秦谷没好气的瞪了眼柳云苏“天底下就你一个明白人。”
刑部出来秦谷骑着乌子,马不停蹄的去了一趟怀诏府,将上好的方华香留给怀诏,蓝染走的匆忙,自己还未谢过,待怀诏重回剑山之时,顺手将此香带给蓝染师兄,以表谢意。午时已过,大比如约而至,今日观台之上史无前例的人声鼎沸。
苏安阳同样因为赢了韦姿高居地榜第三的位置,反而秦谷这个地榜第五的水货轮空到了决赛,有句话说得好“同人不同命。”如此一来场中不少盘外压苏安阳赢的或者赌苏安阳进决赛的见了秦谷眼睛都红了。
反而秦谷还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心大的跑去押注,偏偏押的是尘山安赢,这让这群赌徒更是红了眼,所有人看好苏安阳这匹黑马之时,秦谷压了几乎未怎么出过手的尘山安,这伙人都知道秦谷与苏安阳关系不菲,这不是有内幕吗?
群群人将秦谷围了个水泄不通,要秦谷给个交代。
秦谷也是不怕事大,说道“我钱多,想输点,有问题吗?”用最强硬的口气说最服帖的话。这话一出有不少人心中算是勉强得到了些慰藉,还有一大部分人依旧不信,非要秦谷给个交代才可。
眼看着比赛就要开始了,这儿还在围着,秦谷也是无奈说道“我兄弟赢,我输钱,就当给苏安阳买了个开心若是尘山安赢了,至少我心灵也有个慰藉,怎么算我都不亏是不是”
若不是大比要开了,看样子秦谷今天还真是脱不了身,这个勉强的解释也算是有了那么一些些信服度,再加上后来秦谷又抛出一个猛料,才算是真正的解了围。
秦谷偷偷的给带头的那几个人说道“他俩谁赢,决赛时候我都打不过。”
如此这般,带头那几个汉子和秦谷勾肩搭背,拉着秦谷非要拜把子,歃血为盟,谁知一扭脸的功夫秦谷就跑不见了身影。
苏安阳与尘山安面对而立,苏安阳还是&bsp&bsp那一副提不起劲的模样,问道“尘师兄一定要尽全力啊。”
场上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苏安阳盘着发髻漏出一丝随着微风飘荡着,今日的苏安阳穿了一身道袍,好像如此才是自己最放松的状态。
尘山安仔细的感受着这股穿堂风,那副令人看了就心生畏惧的双眼与苏安阳四目相对,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穿着宽大道袍的苏安阳。
看着面前的这个胖子,若不是见过苏安阳的手短,真的会被这副懒惫的模样有所偏见。
“剑术、雷法、金光咒,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感觉,你给我的感觉像是一座大山身边的那条蜿蜒不熄的河流,没有大山浑厚的山体,却能将这座山拦在门前,轻柔的任你摆弄,这是你的剑意么?”
苏安阳的眼睛没有丝毫波动,依然还是那副睁不开眼的模样,就如同被老天师发觉自身秘密之时,提不起任何兴趣。
抬头仰望者天上深呼一口气“你的眼睛有没有骗过你?或者说有你也看不清的人吗?”
尘山安考虑了一下说道“有,老天师我看不穿,朝都天幕之上的那位我同样也看不明白,柳先生面具下的模样我依然也看不到,你的心我看不透。”
苏安阳笑了,笑的很开心,把自己和那几位放到一起,简直是米粒之光与皓月的区别,就凭这份诚意,等会下手可以轻一些。
御史台罗春在此重申了一次擂台之上的规则,问道“你们二人清楚了吗?清楚了示意就可以开始了。”
二人各自退后,点头示意开始。
苏安阳身上金光泛起,一上场便开启了金光咒,一瞬间八卦在苏安阳的心中就已经覆盖了整座场地,趋吉避凶、哪里有什么吉位,在苏安阳看来到处都凶不可测。
尘山安嘴角微微一抬,浑身与苏安阳一般泛起丝丝白光,这是气运转全身的结果,隐隐与苏安阳的金光咒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是在苏安阳眼中,此时的尘山安充满了危险,周身的灵气如同旋涡般向尘山安体内吸去,这就是西疆尘家的功法吗?
尘山安说道“这是尘家的不灭长生诀。”
尘山安动了速度丝毫不比开了金光咒的苏安阳差,两人一金一白在场中碰撞,丝毫没有花里胡哨的术法,有来有往,秦谷看着二人动手的速度,竟然有意思跃跃欲试的感觉。
老天师看着场上的尘山安说道“少年老成,当有霸王之姿。”
皇帝听到从老天师嘴中中肯的评价,忍不住眉眼带笑“老天师,今个酒管够,朕手下人才济济啊,苏安阳、尘山安那个不是人中龙凤。”
太子在一旁也是开心,大魏国国力有史以来的强盛,北边这一战或许真的会给自己留下百年太平。
皇帝教导的说道“无论如何,罗春、苏安阳、秦谷、尘山安都不能死,你未来登基之时,天下稳已。”
太子内心大喜,点头称道“儿臣领旨。”
“这几人都是未来国家栋梁之材,就算心中不喜,可依然能成为背后交给对方的倚仗,交心为上,不可以权利压之,这些皆为人中龙凤,那个又肯甘心屈居人下,因此以朋友相交为之上道。”
老天师知道这是皇帝在说给自己听呢,想让自己继续辅佐太子。
太子点头道“在儿臣眼中,这几人生死相交,没有君臣。”
皇帝道“心中明白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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