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再帮我们把猪皮猪骨和猪肉都剃开吧。
圆儿说猪骨上要留点儿肉,这样炖汤才好喝。”
山叔扭头望向方老二,又看看一边的方老大和方老爹。
他们。同样都是笑呵呵,完全不同于村人的惧怕模样。
他就默默接过了尖刀,麻利的开始给肥猪开膛破肚。
很快,猪下水都被摘了出来,冒着腾腾热气。
整只肥猪被抬到灶台上,就着锅里的热水,开始刮毛。
又卸掉猪头和猪蹄子…
村人瞧着山叔手里利落,处理一头猪,行云流水一般,不过半个时辰就完事了。
有人就嘀咕,“这个山叔以前不会是个屠夫吧?”
“不知道啊,瞧着手艺倒是真不错,比县城外那个张屠户要厉害很多。”
“是啊,方才吓我一跳,还以为他杀过人呢。”
“我也是,不过他怎么又傻又哑,沦落到咱们这里来了?”
村人议论,却是不耽误他们咽口水。
先前还活蹦乱跳的肥猪,这会儿已经被平摊在案板上。
下水装盆,猪骨一堆,猪肉分肥瘦割成一条条。
猪油也是白生生,装了半盆,马上就要下锅练荤油。
无论是炒菜还是炖菜,来一勺子,就是树叶子都能吃出肉的味道。
猪头也被收拾干净,两劈四半儿下了锅,焯水,加调料,大火儿烧开,小火要咕嘟一晚上。
方老大记得妹子先前说过的话,套了一件旧衣衫。
把猪下水简单拾掇了一遍,尽量把肠肚儿里的脏物倒干净,这才端着盆子回了家。
方圆儿被老娘严令在家看门儿,顺带守着金子,生怕杀猪吓到小孙女。
方圆儿虽然心里长草儿,想去凑热闹,但想想村里人都凑过去,肯定忙乱。
她一个没出嫁的闺女,不好参合。
她也就只能带了小侄儿,一人一个苹果,齐齐坐在廊檐下等待了。
幸好,方老大很快就回来了。
方圆儿欢喜跳起来,直接跑去灶间,寻了碱面和细面。
大桶的井水打出来,所有下水都被扔进大盆。
先用碱面搓洗,再用细面揉几遍。
特别是肠子,大肠和小肠更是洗的发白,没有一点儿异味才算罢手。
方老大眼见倒出去的废水都是白色,面粉用了两瓢,心疼的脸上的肉都在哆嗦。
多亏了老娘不在家,否则,他们兄妹俩绝对要被打成猪头。
方圆儿也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儿,这才嘱咐大哥把下水端回来。
灶间的大锅里,烧了满满一锅水。
猪下水扔进去焯水五分钟,就赶紧捞出,进入放了盐的冷水里浸泡。
这样明日,就可以改刀,直接煎炒烹炸了。
这会儿天色已经很暗了,村里人陆续都回来了。
有妇人扯着嘴馋的小子,一路嚷着。
“赶紧回去睡觉,睡醒就有肉吃了。
你就是在山下蹲一晚上,也是咽口水!”
淘气小子立刻就嚷着,“娘,啥时候天亮啊!”
方圆儿听得好笑,直接锁了大门。
方老大端了下水盆子,她则背了金子去了新院子。
方老二在清点明日要用的东西,方老汉挑了沙土,把白日里弄脏的地面掩盖一下。
也除一除血腥味儿,免得引来山上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