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汉更是乐呵呵,至于赵金莲戴了那支金簪,在妇人堆里也是收获无数羡慕。
方圆儿使出浑身解数,在灶间里煎炒烹炸,忙的是不亦乐乎。
相比去应酬,她更喜欢同锅碗瓢盆作伴儿。
刘氏也是,不擅长言谈。
于是,王氏就被姑嫂两个撵了出去,给赵金莲做帮手。
太阳爬到头顶的时候,庆功宴也开席了。
有那头大肥猪做贡献,无论是屋里招待贵客的酒席,还是院子里招待乡亲的流水席,都很是丰盛。
贵客们还是吃喝闲谈兼顾,院子里却是一片西里呼噜啊。
好在,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亲,谁也不嫌弃谁了。
毕竟这样的好事儿,多少年也见不到一次。
再说,家家户户也都是送了贺礼,最少都是二十文钱。
以后村里有秀才老爷撑腰,就是小吏上门讨要粮税,都会客气几分。
万一倒霉摊上官司,能求到秀才老爷出面帮忙,也会顺利很多。
总之,不敢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是全村受惠啊。
孙裕兴陪在主桌儿末座,很是有几分不耐烦。
但这次府城之行,他实在也是受教,这会儿倒是忍了脾气。
一顿酒席吃了半个多时辰,才算散去。
拾掇桌子刷碗,自然有村里妇人帮忙。
方圆儿忙里偷闲,跑回东跨院去吃饭。顺带同院里草木沟通一下,听听这一个月家里的大事小情。
结果,才吃了一半,方玉却引了孙老大夫过来了。
方圆儿赶紧把饭菜都收了,又把老大夫迎到屋里奉茶。
孙老大夫笑道,“丫头,听说你得了风疹?要不要我给你开瓶药膏啊?”
方圆儿怎么会不知道老大夫是玩笑,就道。
“老爷子,您可不厚道了啊。
我给您孙子帮了大忙呢,您不谢我,还来挖苦我?”
孙老大夫哈哈大笑,应道。
“小丫头,什么时候都不肯吃亏。
不过这次府城之行,还真是多亏你们兄妹帮忙了。
我那个孙子心地不坏,但说好听的叫目下无尘,说难听的就是固执迂腐。
我本想他出门历练一二,不想差点儿惹下大祸。
多谢你们护着他!”
孙老大夫说着,居然起身给方玉和方圆儿行礼。
兄妹二人赶紧搀扶,“本就是一起赶考,守望相助是应当的。”
“行了,客套话,我也不多说了。
以后咱们两家常走动,有什么事儿尽管来药铺寻我。”
孙老大夫也没再客套,简单闲话儿两句,他就随着方玉回了主院儿。
毕竟是打着给方圆儿诊脉的借口,坐时间长了,万一有人以为方圆儿病重,就真是出了笑话儿了。
待得客人告辞,方老汉带了三个儿子送出门口。
童先生和孙老大夫爷孙俩儿,上了马车,特别是童先生应是半醉了。
村人也是纷纷散去回家了。
方家关了院门儿,终于只剩了自家几口儿。
赵金莲揉揉笑僵的脸,说道,“招待客人可真是累啊。”
王氏笑着给婆婆端了一杯热茶,应道。
“娘,您可要适应一下,以后三弟中举人,中状元,肯定会摆更多庆功宴呢。”
“哈哈,对,对,老三肯定会逢考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