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两年多没有来月事了,先前也找过他老人家诊脉。
他老人家说月事不调,思虑太过,我也没当回事。
如今想来,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我从来没同任何外人接触过,也没做过那样的事。
我若是怀孕,那孩子父亲是谁?”
“这…这不可能!”
赵金莲再也忍耐不住,抱了闺女放声大哭。
“我可怜的闺女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啊,不可能!”
方老二铁青着脸,站起身就道。
“这事儿先别生张,晚上时候,我和二叔去寻个大夫,再给妹妹诊脉!
一定要弄清楚,不能稀里糊涂!”
说罢,他就出去了,方老大不放心,也跟了出去。
王氏和刘氏赶紧劝婆婆,“娘,你别着急,一定是诊脉错了。
咱们换个大夫,肯定没事儿!”
这个时候,金子从学堂回来,手里捏了两个小炸鱼。
许是见得家里人脸色不好,就是小姑都在掉眼泪。
他也是吓懵了,上前就把小鱼往姑姑嘴里塞。
“姑姑,你别哭,给你吃鱼。
我们学堂炸的,可香了!”
方圆儿实在没心情吃喝,想推一推,可是嗅到隐约的鱼腥味,她又吐了起来…
赵金莲的哭声顿了顿,愈发伤心了…
因为方家人要去孙家赴宴,山叔一直在饺子馆照应。
方老二刚过来,他就看出了异样。
果然,方老二笑着同屋里众人闲话儿几句,就寻了借口请他出去。
两人进了西瓜地,开阔之处,方老二立刻垮了脸,哽咽说道。
“二叔,家里出事了。
方才我们去孙家吃饭,孙裕兴父母不同意结亲。
争吵时候,孙老大夫气倒了。
孙裕兴父亲拿出药丸,味道特别香,圆儿就吐了起来!
孙裕兴母亲一口咬定…咬定圆儿怀了身孕!”
山叔不知道是太震惊,还是恼怒,脚下一个趔趄撞到身侧一棵小树,居然把树干都撞折了。
山叔疼方圆儿,这是方家都知道的事。
毕竟当初就是因为他救了方圆儿的命,才落脚儿方家。
如今听了这事,山叔震惊也是正常。
方老二也没怀疑,勉强稳了心神,小声说道。
“后来孙老大夫也给圆儿诊脉了,诊完他就走了。
方才圆儿说她许是当真怀孕了,但是不记得什么时候…这事实在太蹊跷了!
二叔,晚上咱们去绑个大夫回来,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
若是…若是圆儿当真…
我就是死也要找到那个畜生,杀了他!”
山叔沉默,好半晌才道。
“你回家去,看好圆儿。
大夫,晚上我送回来!”
说罢,他就奔着城里去了,方老二想拦也拦不住。
又想着山叔一身的功夫,只能勉强安心回去等消息了。
这一日,方家人午饭和晚饭都没吃。
直到夜色深沉时候,山叔扛回一个被蒙了眼的大夫。
方圆儿再次伸出了手腕,那大夫吓得发抖,但还是认真诊脉。
末了小声说道,“嗯,这是喜脉,三个月了,大约八月中生产。”
赵金莲双眼一翻就昏死过去,王氏和刘氏惊呼上前搀扶。
山叔一个手刀砍到大夫的后颈上,把人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