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能用得上的,都被方圆儿扔进了空间,万一路上需要,找个机会拿出来就成。
穷家富路,更何况这可是一万人马呢,两万张嘴啊。
她是后勤大总管,比任何人都要精心筹谋。
停留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传令兵禀报,陈大海带领的四万大军,离得这里还有五十里,一上午可到。
叶天逸留下百人帮忙交接,然后就带着先锋军先走了…
云州府里的京都一千五百里,八百里加急快马赶路报信,也要三四日才能跑到。
就在叶天逸带着先锋军像一把尖刀,向北直插的时候,京都终于接到了消息。
八百里加急的传令兵背着大旗,一路从城门跑到皇宫门口。
就算什么都没喊,但他凝重的表情,狼狈的模样,都说明了太多。
几乎整个街路的人都冲了出来,酒楼饭馆二楼的窗口也差点儿被压垮。
“不是我眼花儿吧?
是不是八百里加急?”
“没眼花,我也看到了,是八百里加急。
就是不知道是哪里的!”
“我觉得是涿州府的,听说那里的民乱很厉害,已经聚集了一万多人了。”
“你真是,脑子是榆木的吗?
一万人的民乱算什么?如今外边最厉害的是…那位啊!
西南的永王可是带了大军,预备决战云州府呢。
这说不定是交战结果出来了!”
“对啊!永王十万大军,听说那位才六万。
应该是…永王胜了吧!”
“这个…说不定啊,若是大捷,方才那传令兵应该高喊报喜啊。”
众人议论纷纷,猜测不断。
但皇宫里却是不用如此,很快文武重臣都被聚集到了御书房。
皇帝眼窝青黑,不知是不是酒色过度,瞧着也比消瘦很多,一身道袍,哪里有一国之君的威严。
文武重臣们心里叹气,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兵部尚书手里拿着战报,眉头皱得都夹死蚊子,开口说道。
“永王十万大军,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不过一战就大败。
几乎一半兵卒被俘虏,完全被近卫军容纳,简直是给近卫军送兵源去了。”
“是啊,永王在西南也是威名赫赫,不想居然如此…”
“西南戍边,平日出兵不过是同南夷对战。
南夷兵器人力都不如我们,自然百战百胜。”
“永王倒是死了,一了百了,留下如此烂摊子!”
众人都是议论,众口一词的讨伐永王无能,却没一个人说出如何应对。
魏文帝焦躁的转着手里的玉把件,原本以为永王十万大军,怎么都能抵挡两月,到时候降雪天寒,战事就要拖到明年开春儿。
那时候,道观修好,他得了想要之物,延年益寿。
登高一呼,天下应答,以正统之名,想要拿下“反叛”,岂不是轻而易举。
可惜,永王那个废物,永远是犹犹豫豫,想做不管做,做了又后悔的废物!
当年为了他帮忙除掉那人,很是废了一番手段。
如今,他带了十万大军,比之当年不知强势多少,居然这么轻易又被打败,送了性命!
“调兵!”
魏文帝越想越生气,“无论如何,要把夜天逸堵在京都千里外,只要坚持两月,大雪封路,他就只能扎营等待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