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主进入如此神通广大,为何不自己上位,一统塞外的天下!”
此刻,伊斯满终于说出了让他最不安的疑虑,他最怕的是被人当做踏脚石,做了那捕蝉的螳螂!
霍腾朗声大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狼主之志又岂是尔等可得窥探的?不过你也放心,一个小小的大汗之位,狼主还真的半眼也瞧不上。”
伊斯满还是疑惑不已,道:“那为何”
不过话还没问出口,便叫霍腾接了过来,道:“既然看不上大汗,为何又要在你们鞑靼的地盘插上一脚,又为何会扶持你吗?”
“是”
霍腾站了起来,同时一把搀起伊斯满,道:“不妨与你直说,这只是狼主实现抱负踏板而已,而且你大可放心,只要你登上汗位,天狼教的身影将从汗廷消失。”
伊斯满很聪明,他知道天上不会掉下来这等好事,只道:“要我做甚么?”
“伊斯满,你明白,这是一场交易。”
霍腾轻轻拍着伊斯满的肩头,继续说着:“狼主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成为大汗之后,将天狼教封为国教。”
虽然不知完颜疏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可伊斯满思来想去,这对他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这场交易也的确划算。
除非,完颜疏还有其他的盘算。
只不过,眼下的情形,却也让他不得不答应。
片刻之后,伊斯满单膝跪地,右手放于胸前,颔首道:“伊斯满不敢有违狼主旨意。”
霍腾扶起伊斯满,道:“今日之事,我霍腾权当甚么也没有发生过。不过狼主的旨意,你不可又一丝疏忽,三日之内必须发兵,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是!多谢天狼将宽宏大量!”
伊斯满此刻真的不敢有一丝违抗,身边居然都是天狼教的人,若是稍有不慎,恐怕就要脑袋搬家了。
霍腾又道:“狼主还让我与你说,满都鲁的牛羊财宝,你皆可享用,唯独他的妻室,你最好以礼相待,千万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尤其是那个满都海夫人!你要按下心思,只等到当你登上大汗宝座之时。否则,即便我天狼教想保你,恐怕亦是无能为力,那些蒙古的贵族,以及瓦剌各部又岂会容忍对黄金家族不敬的人!”
伊斯满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心急,信誓旦旦的说道:“请狼主放心便是!我伊斯满还不是不分轻重之人。”
霍腾笑了笑,道:“狼主对你自然是放心,否则又岂会让你将来做大汗?”
伊斯满恭敬的朝着长白山的方向行了大礼,随后将霍腾等人安排了住处。
将霍腾一行人送出了王帐,伊斯满脸色阴沉如水。
草原上初升的太阳,仿佛特别的柔和。
沈渊、钟不负呼吸着清晨的方向,放眼望去,皆是一片嫩绿。
此刻特木尔一家还没起来。
钟不负道:“昨日还不至如此,不想一夜春风,竟如换了新妆一般。”
沈渊抻了抻腰腿,笑道:“想来关内早已是百花齐放了。”
他们二人临从杀胡口出关前,赵汗青曾赠与他们不少金银,作为盘缠,分放在二人包袱当中。
昨日丢马,也连着包袱一并丢了,好在身上还有些碎银子。
却是老天有眼,连着马匹和包袱,就连里面的金银竟是分文不少的一并又寻了回来,这也不得不叫二人有些庆幸。
沈渊从包袱重掏出来五锭白花花沉甸甸的银锭,这是准备给特木尔一家留的,足以叫买上数十头牛羊,以及至少不愁吃穿的过上两年松快日子。
钟不负瞧了,道:“你出入江湖,用钱的地方比为兄更多,这些银子你自留着,特木尔一家的银子,我来给。”
沈渊闻言自然不允,二人争执不下,最后二人各退一步,各拿出来三锭银子留给特木尔一家,轻轻放在了毡房外,昨夜搬出来的矮桌上面。
“你们这是”
特木尔恰好走出毡房来,看着二人牵马站在里把外面,低头一看,只见那留个沉甸甸的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忽然喊道,“这是何意!你们不能走!”
特木尔这一喊,惊动了毡房内的老汉、女人。
一家人见状,知道他们要走,急忙就要追来。
沈渊与钟不负相视一笑,打马便跑。
没走多远,只见二人转身,又听钟不负喊道:“特木尔兄弟,换个地方生活吧,此地不宜久留,那些就当是借给你的,等再见面的时候,多请我兄弟二人吃几顿烤羊就行!你们保重!”
特木尔扯着嗓子喊:“一言为定!哎呀,还没来得及给你们献上哈达!还有烤羊也没”
沈渊大笑,道:“给我们留着,若是有缘,必然再见!”x767ex9540x4e00x4e0bx201c九字剑经x722ax4e66x5c4bx201dx6700x65b0x7ae0x8282x7b2cx4e00x65f6x95f4x514dx8d39x9605x8bfbx3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