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瞧其神情,便是再蠢也当知道这故人定是个女子,那一言难尽之事也定是那男女情事,遂不再追问。
一念及此,沈渊这心也是暂时落下来了一半,暗道:“许是那女子是误会了哥哥,如此一来,只需哥哥说明了,也便无事了,倘若借此之机使得二人重归于好,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哥哥,你看,那三清观便是落在这山山腰之上,没想到那真乘寺就在此峰之后。”沈渊仰头环顾,“咱们快些赶去凌空塔,救得南絮姐姐,然后一并去这三清观瞧一瞧,那妙常道长实在是个妙人!”
钟不负知道是自己这兄弟有意宽慰,勉强笑道:“好,一言为定。”
二人瞧见前面林间隐约有一条山路,正是将去的方向,抬脚便往那处走。
这山路崎岖,却也比无路可行、逢山开路要强上许多。
二人沿路而行,又见路旁不远一道山泉自那上峰而泻,那泉水尤为清冽,二人正是心急火燎,忽见此泉,顿时口渴难耐,忙凑了上去,一边一个用手捧了几捧往嘴里灌去。
这山泉乍一入口,那清凉甘甜之感,可谓回味无穷!
只是用手捧着实在不痛快,不过情急之下,二人皆未带着盛水器皿,沈渊仗着纯阳火旺,竟是用头凑了上去,张口接着。
正喝得痛快,只听钟不负道:“有人!”
沈渊撤了头,抬头一瞧,只见从山上下来个道士,不是“元俭道长”还能是谁?
此前沈渊只与钟不负提了一嘴这元俭道长实则是六扇门的捕快,然而连这面具之后是男是女,钟不负也是全然不知。
这也怪不得沈渊,当时沈渊只想着六扇门的捕快来这崆峒山,定是有其目的。
且苏婉儿早就与他说了互不干涉,故而沈渊在玄空堂后院与钟不负说的时候,只是一嘴带过,当然也是实在紧迫,容不得细说的缘故。
但见是“元俭道长”,钟不负放下了心,随口问道:“元俭道长这是从哪里来的?”
这“元俭道长”并未理会,看着沈渊这般模样,道:“师弟,接着!”
同时将腰后面挂着的葫芦扔给了沈渊。
沈渊接过葫芦同时,突然见到苏婉儿微微摇了一下头,随即又道:“洞阳子师弟曾答应我的事,莫要忘记。”
此话一说,沈渊自然明白苏婉儿的意思表示不让他拆穿自己身份,任谁也不行,毕竟这是此前答应过的,不能妨碍她六扇门办案。
沈渊一想,理当言而有信,便回道:“元俭师兄放心便是。”
苏婉儿点一点头,这才对钟不负说起话来,道:“钟大侠,方才失礼,还望勿怪。”
钟不负拱手道:“不敢。”
其实沈渊也好奇,方才苏婉儿到底去了何处,于是又问道:“元俭师兄怎会出现在此?适才大宴之上却没见师兄你的人影,你不知道错过了多少热闹。”
苏婉儿走近道:“我突然想起有个要紧的东西落在了三清观中,故而来拿,正要回去寻你们,不想在此相遇。”
说着话,苏婉儿仔细瞧了瞧二人的神色,便问道:“师弟与钟大侠又为何在此?”
沈渊与钟不负相视一眼,只听钟不负道:“我家妹子不幸遭了贼人掳了,并约了明日申时正,在凌空塔相见,眼下我二人正想前去探查一番。”
苏婉儿宛若浑然不知一般,故作吃惊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可知这贼人是谁?”
钟不负默然不语,不想再言,只听沈渊解释道:“罢了,师兄莫要再问,不知师兄可有其他的事?若是得着功夫,可否请师兄一同前去相助?”
沈渊想着,毕竟这苏婉儿是六扇门的密探捕快,查起案子来定是一把好手,有些细微之处倘若他与钟不负有所疏忽,但苏婉儿或许便能瞧得出来!
只听苏婉儿笑道:“左右无事,师弟有所求,义不容辞,必当前往!”
沈渊拱手道:“那如此,多谢了!”
此刻相助,无异于雪中送炭。
沈渊在心底是真心感激,管她是不是朝廷中人,一个女子竟能不顾有何凶险,毫不迟疑便应了下来,如此义气,也着实让他有些敬重。
钟不负也拱手诚心说道:“有元俭道长在,必当如虎添翼,钟某拜谢!”
苏婉儿见他如此担心,心中不禁有些嫉妒,于是面色微冷,点了点头,囫囵道了一句:“嗯。”x767ex9540x4e00x4e0bx201c九字剑经x722ax4e66x5c4bx201dx6700x65b0x7ae0x8282x7b2cx4e00x65f6x95f4x514dx8d39x9605x8bfbx3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