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钟不负又道:“既然想不出这其中蹊跷,索性不去理会,且先观望着,终归与咱们无多大的关系,咱们还是得以救人为主。”
沈渊点头,说道:“哥哥所言极是。”
索性无事,蛇婆婆用过了饭,便择了间厢房休憩去了。
本来蛇婆婆想着要禾南絮同去,但瞧着这丫头有些不舍的模样,临走前假意凶道:“你瞧瞧你如今哪里有个闺秀的样子,罢了,你愿留下与他们说话,那便留下,不过唯独不许同这些糙爷们吃酒!”
说着,瞪了眼沈渊与钟不负,威胁到:“哪怕这丫头偷吃一碗酒,老身也会把账算道你二人的头上,到时候你二人便小心老身的毒蛇!”
蛇婆婆面色阴狠,单论武功她不是沈、钟二人任何一个的对手,但一想到那满地的毒蛇,二人却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当即这点头如捣蒜,忙齐声道:“婆婆放心,绝不敢让南絮妹子(姐姐)吃到一滴酒!”
“算你二人识相。”
说罢,蛇婆婆这才离去。
禾南絮撇了撇嘴,道了句:“说得本姑娘好似酒鬼一般,”抬头看向沈渊,凶道:“你箭伤未愈,这酒也是不许沾了!”
沈渊才端着碗,正要往嘴边放,一听这话也是一怔,道:“区区小伤,吃些酒无妨!”
“不行!”禾南絮起了性子,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这”
沈渊侧过脸看向钟不负,悄声道:“哥哥,你得帮我!”
只见钟不负嘿嘿一笑,戏谑道:“妹子说的有理,义弟还是听话的好。”
许是借了些酒劲儿,沈渊大为不满,气道:“凭甚,男子汉大丈夫,喝个酒还要受着女人管不成?”
一听这话,禾南絮登时便冒了火气,一把揪起沈渊的一只耳朵,喊道:“怎么?有本姑娘管着你,你倒还不乐意么?”
“哎呀呀!”
这一下,酒劲儿醒了一半,顺着往上提的那只纤细玉手,沈渊也跟着踉跄着站了起来,“姐姐轻点,哎呀,轻点轻点!我乐意,我乐意还不行么?”
钟不负在旁瞧着二人打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不过心中却是生起感慨来:“正所谓‘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谁又知道明日又是个甚么景象,此番其实凶险,明日只盼着义弟尽人事,听天命,千万别再出差池!”
崆峒山群峰高耸,狮子岭上一座古庙之中,此时何有道正歇着脚,突然丁胜匆忙从院外跑了进来,大叫道:“师父,师父不好了!”
何有道眉头一皱,训道:“慌什么!说!”
“谢大有”丁胜只觉的口干舌燥,话没说完,吞了吞口水。
何有道一把抓住丁胜的衣襟,沉着脸问道:“谢大有怎么了,快说!”
丁胜一脸慌张,颤颤巍巍的说道:“被被沈渊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