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祝九袋拜谢之后,正要转身离去。
沈渊一把抓住此人衣襟,眼中那寒光奕奕,问道:“眼下何有道可还在那酒楼之中?”
祝九袋自然知道沈渊这深仇大恨。
当年何有道派房威带着丐帮弟子去青云庄作孽,他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只不过他那时候身在南方,即便他有心阻拦,也是鞭长莫及。
此前见到何有道,祝九袋心里头也是一万个不痛快,只是这其中总要给汪大人一个面子。
否则以祝九袋的脾气,又岂能和这等败类同流合污?
只听祝九袋拱一拱手,叹息道:“沈庄主,何有道此刻在不在那酒楼当中,祝某实在不清楚,不过祝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渊听了,松开手道:“你且说来。”
“当年青云庄的惨案祝某深感惭愧,只怪当时何有道与谢大有狼狈为奸,将我发至江南。当年消息传到祝某耳中时,亦是义愤填膺,恨自己无能相救。”
这话未说完,沈渊便打断道:“休再言这些废话,你到底何意?”
祝九袋无可奈何,只得说道:“祝某只想奉劝阁下,切莫轻举妄动,那何有道阴险狡诈,一身毒功更是高深莫测,”
一想到以曲丹心的本事都落得中毒下场,祝九袋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遂又苦口婆心的劝道:“倘若冒然行事,只恐会凶多吉少哇!”
沈渊一听,脸上登时变了颜色!
虽说祝九袋一番话尽是好意,只不过此刻沈渊心中本就怒意滔天,又怎能听得出这其中一片诚心,只道祝九袋有意相激,小看了自己!
“住口!你敢小瞧我?”
沈渊一声怒喝,“我念你为人义气,不与你计较,快快离去,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祝九袋先是一惊,后一琢磨不免苦笑起来,无奈之下只道:“祝某言尽于此,还请好自为之!告辞了!”
说完看了眼钟不负,又是微微拱手,见钟不负心领神会,这才离去。
沈渊恨得咬牙切齿,若是别的他倒也不会如此失态。
只见沈渊转过身来,与诸人言道:“何有道既然想算计我等,不如趁此机会,咱们先下手为强,一不做二不休,下山将他除掉!”
话一说完,只听禾南絮道:“好!本姑娘与你同去!”
“杀何有道这狗贼,怎能少了老身!”
只见蛇婆婆冷哼一声,走上前来,“沈家小子,有些骨气!咱们这便动身!”
沈渊点头称是,又看向钟不负,只见钟不负叹了一句,道:“稍安勿躁,听我一言?”
瞧见钟不负这般作态,沈渊只觉胸闷,不过想起在平凉城时钟不负对他的一番忠告,还是压下火气,道:“大哥请讲!”
钟不负稍加思量,随后道:“你可还记的你我重逢之日,我与你说的?”
“兄长之言,不敢忘!”
钟不负点一点头,接着问道:“那你为何还要下山?”
“良机难得,若他还在镇中,有我、兄长、还有蛇婆婆、南絮姐姐,另外还能叫上赵大哥,咱们几人齐心合力,我便不信,今日杀不了此贼!”
玄虚道长在一旁瞧着沈渊愈发气急,未曾作声,但却是微微摇一摇头,只看钟不负如何来劝。
钟不负微恼,道:“方才那祝九袋好言相劝,你却只当他藐视于你,心怀恶意,这才失了分寸!我早就发现,一旦说到何有道,你便按奈不住报仇之心,你十三年都等过了,还在乎多等几日么?”
这时沈渊也急道:“有此良机,可一举杀之,何必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