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钟不负!”
一声怒喝,曲丹心募地从对过的房上飘然落地。
只见他左手持剑,右手指着沈渊二人,瞧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大声呵斥道:“好哇,白日里瞧你二人道貌岸然,没想到尔等居然见财起意,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
沈渊、钟不负一见是曲丹心,皆是大惊!
顾不上解释,只听沈渊问道:“曲庄主!你不是中毒了么,怎么这般生龙活虎?现下这体内可觉得怎么样?”
曲丹心面上不动声色,可心头却是一沉。
暗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中毒之事,莫非是祝九袋那夯货?”
心头一阵冷笑,偷摸发了狠,心里想着,“我暗中守在此处,原本只想借你二人的光,以证我曲丹心的清白,没想到你二人却知道了我中毒一事。
眼下见我丝毫无恙,只需稍一琢磨,恐怕便会猜出我曲丹心定是求了何有道那老贼!
如此一来,便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不过这两人联手,动起手来只怕我要吃亏”
瞧着他们脚下的尸体,顿时生出计策:“索性嫁祸给二人,毕竟一个是杀人魔头的弟子,另一个终究是个贼!”
当即说道:“中毒?中甚么毒?我如何不知噢!”
曲丹心故作不知,“原来尔等杀了这酒楼中人,莫非还要用下毒这等卑鄙手段暗害于我不成?”
钟不负微微皱眉,将金饼子扔在了地上,拱手道:“曲兄许是误会了,我们来时便瞧见这般情状,绝非是我兄弟二人下此毒手!”
曲丹心面容肃然,指着掌柜的尸首,朗声道:“铁证如山,岂容你二人狡辩!”
适才曲丹心杀人灭口之时,蒙了面,又是四下无人,他自然是不怕的。
并且眼下他不仅从别处换了身衣裳,又听他方才这那一句高声大喝,动静实在不小,必然会引得他人窥视。
不出意外,今夜之事便会传遍整个崆峒山和平凉城!
果不其然,曲丹心这话音放落,便有人悄悄开了门、或暗地里推开窗来瞧着热闹,在暗处探头探脑。
沈渊似有所感,猛地偏过头朝着一个方向看去,随即便听见稀稀拉拉关门闭窗的声响。
不容沈渊与钟不负分说,曲丹心当即拔出剑来,道了一句:“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师父杀人无数,你也滥杀无辜,钟不负枉你为一代侠盗,竟是这般欺世盗名!”
钟不负眉头紧锁,本不欲节外生枝,去不料碰着这档子的麻烦,于是忙道:“曲庄主,并非你想得这般,我二人也是才到”
“休要废话,看剑!”
曲丹心根本不会给钟不负、沈渊说话的机会,钟不负这话还未说完,便见他举剑此来!
这时只瞧这沈渊提剑一撩,曲丹心知道沈渊手中的这柄玄铁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自不敢以硬碰硬!
以曲丹心的秉性,又岂会不留余地?
正当沈渊撩剑一瞬之间,只见曲丹心脚下猛然一踏,当即收力三分,同时提腕云剑避过北冥剑剑锋,接着顺势横扫,寒光闪过,那长剑直朝沈渊而去!
沈渊微微讶异,却已回剑不及,未曾想这曲丹心原就是朝着自己来的,只不过虚晃一剑,竟是引自己上钩罢了。
须臾之间,沈渊顾不得多想。
只见他急忙仰身撤步,避过此剑,同时一跃而起,凌空连踢两脚,皆中剑身!
曲丹心只觉手上穿来两股劲力,震得虎口发麻,不得已只得退了两步将这两股劲力卸去。
还不待他站稳,只觉眼前一道人影闪现,定睛一瞧正是钟不负一掌朝他推来!
他应变仓促,只得左手成掌猛然开出。
两掌相接,曲丹心大为意外。
原来钟不负还不想撕破脸皮,只想逼开曲丹心,故而这一掌推出,并未使出全力。
曲丹心冷笑一声,突然将全身的内力都汇于左掌,一声大喝,顿时见钟不负震飞至一丈开外!
好在钟不负武功高深,绝不亚于曲丹心,只见他在空中一翻便落在地上,只是向后趔趄几步,险些没有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