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就这般认输!否则我崆峒派的脸面该往哪里放?我骆飞云还有何面目同七大派掌门平起平坐?”骆飞云越想越气,好在顾忌颜面,并未大声呵斥。
付连城听了这话,拱手劝道:“掌派息怒,此战又非一决生死,倘若不敌何必苦战?咱们眼下大敌并非台上这初出茅庐的小子,而是那藏在暗处的天罗帮!”
这话出口,直教众人心中一沉,骆飞云冷哼一声不在言语,可此刻这脑袋里想得顿时全都成了那一枚催命的鬼面令!
秦山关也道:“付兄此言有理,天罗帮的杀手个个武功高强,又神出鬼没,我等还是先以保存实力为主,否则待面对天罗帮时,只怕会力不从心啊!”
“住口!”
骆飞云当即吼道,“休要再提!”
这一句引得众人侧目,骆飞鸿连忙朝诸派掌门拱手陪笑,示意无事。
秦山关脸色难看,所谓恶语伤人六月寒,他秉性忠厚,一心扑在门派,眼下崆峒多舛,更是早将生死置外,倘若崆峒派今日当真再难存世,他便会以这一腔热血抛洒在这崆峒山上!
可他此时再看向骆飞云时,不禁心寒
秦山关不再作声,只默默转过身去。
骆飞鸿正欲相劝,才迈出一步,恰好瞧见秦山关眼中那一抹悲哀之色,正要说出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看向骆飞云,眼中难掩失望,长叹一声。
骆飞云心底懊悔不已,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哪里能收的回来?
“公羊叟,胜负未分,因何认输!”
骆飞云也不再理会秦山关,又将矛头转向这始作俑者,当即问道。
公羊叟一副坦然之色,拱手道:“回掌派,若是老夫用尽手段,胜负未知。然比斗之前,老夫当这天下英雄的面许了诺,只用这两种本事,倘若我食言而肥,岂不是会遭群雄耻笑?”
说罢自顾下了台去。
骆飞云见其如此自作主张,只如这胸口堵了块石头,可又没法子驳斥,毕竟公羊叟所言不无道理。
无奈之下,只得大声道:“沈渊,这第一关……便算你过了!”
沈渊挽了剑花,收剑入鞘,道:“哼,骆掌派此言差矣,沈某赢得堂堂正正,用不着算我赢,若是不服,可重新比过!公羊堂主,你可敢应战?”
公羊叟摆一摆手,道:“沈庄主剑法高绝,卓尔不凡,老夫甘拜下风,不必再战。”
听罢公羊叟此言,骆飞云也不好再多言,只冷哼道:“罢了,下一个谁来?”
“我来!”
众人顺声而望,说话的正是追魂堂堂主白无影。
见得白无影,骆飞云心里头也算踏实。不仅是白无影武功高强,更是因为她与公冶和有仇!
她对公冶和恨意滔天,又岂会让他人救走?
骆飞云于是开口言道:“有白堂主在,我也就放心了!”
才说完,眼瞧着白无影上了擂台,相互行了礼,沈渊正要出手拔剑,只听白无影抬手说道:“且慢!”
沈渊苦笑连连,忍不住戏谑道:“怎么你们崆峒派的人比起武来,都要先让人等上一等么?”
适才白无影未在当场,不知公羊叟这般不堪,回来时听了一旁弟子叙述,这才恍然得知。
当下站在擂台朝沈渊一拱手,说道:“此一战,我白无影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