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不负道:“青龙,我早已不是天罗帮的副帮主,不必再与我如此称呼。”
青龙点头称是,又道:“钟兄应该知道我天罗帮的规矩,眼下之事与钟兄无关,还望几位莫要多管闲事。”
“倘若我钟不负非管不可呢?”钟不负上前一步,丝毫不让。
二人对视片刻,青龙突然退了一步,笑了笑道:“也罢,毕竟你钟不负与我等也算兄弟一场,此番便是给你一个面子,暂饶那三人性命,不过我等接了令,今夜子时之前务必收回鬼面令,倘若尔等仍旧执迷不悟,休怪我等不留情面,小心着自己的性命!”
言罢,朝朱雀点一点头,朱雀冷哼一声收了铁素,四人便要离去。
与沈渊等人才一错身,钟不负又出言问道:“骆飞云、黑无踪在何处?”
青龙冷笑一声,并未答话,随即朱雀抬手一甩,瞬间便听“轰”的一声,烟雾四散!
“小心,这烟里头有石灰粉!”
钟不负一把拉住正要追出去的沈渊,“此乃朱雀独门的脱身暗器,也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
待烟雾散尽,公羊叟、岳化龙双目通红,脸色愤然,冲进阁内搀起付连城悲声道:“快!快去看看掌派!”
三人相互搀扶,连瞧也不瞧沈渊等人,径直去了屏风之后,随即便听得三人放声大哭!
柳四娘心中一沉,与沈渊、钟不负二人移步屏风之后,见得骆飞云与黑无踪死不瞑目的惨状之后,顿时惊慌失措,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悲伤难掩。
再瞧公羊叟三人亦是涕泗横流,可抬眼看向柳四娘,沈渊和钟不负的时候,那眼神凶狠,只恨不得要生啖其肉!
沈渊等人愕然不解,柳四娘问道:“掌派与黑堂主命丧歹人之手,我等本应同仇敌忾,你们何故如此看我?”
公羊叟冷哼一声,讽道:“嘿嘿,柳四娘,你还真是贼喊捉贼!”
说罢,与付连城一起抬起掌派尸身,岳化龙本就身强力壮,独自扛起黑无踪来,往外走去!
“你此言何意?”柳四娘乍一听,当即将公羊叟三人拦下,“你们欲去往何处?”
付连城道:“我等中了七草酥骨散,要打要杀尽管出手,我崆峒派上下便没有怕死之人,只劳你柳四娘将我等葬在一处,黄泉路上也能做个伴!”
岳化龙也颇为不耐烦道:“要杀便杀,我岳化龙要是眨一下眼睛,便不是个爷们!你们要是不动手,就休要在此挡路!”
沈渊以为是他们错想了,忙道:“我虽与你崆峒不合,却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想必这里头有些误会,我等得知天罗帮欲对崆峒派下手,故而前来相救。”
柳四娘也道:“正是,再者说来,我柳四娘毕竟是崆峒派的堂主,也没有理由害人性命!”
“巧舌如簧,”公羊叟冷笑连连,“柳四娘,你可敢指天发誓,并未与外人结盟!”
柳四娘闻言一滞,看了看沈渊,一时结舌杜口,虽然她与天罗帮毫无关系,但却是实实在在暗中偏帮着沈渊。
见柳四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公羊叟又疾言厉色道:“我再问你,你是怎么从这开阳阁逃脱?阁外弟子又何人所杀?又为何别人都中了毒,唯独你们三人没有中这七草酥骨散?天罗帮为何不杀你!”
一连四问,柳四娘犹如晴天霹雳,竟不知如何作答,明明与自己毫无关系,却是哪一件事也解释不清,她心里也清楚,即便是给他解释的机会,他们也未必会信!
公羊叟又道:“你眼下不杀我们,不过是想借天罗帮之手罢了,好,既然尔等不动手,便让开一条路!”
柳四娘伤心欲绝,沈渊还要理论,柳四娘轻声道:“罢了。”
待三人带着两句尸体离了此处,钟不负突然言道:“公羊叟怎么会知道,别人都中了这七草酥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