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叟心里发虚,面对海觉大师他实在没有把握,脑袋里左思右想,到底还要不要留着一副底牌,以备不时之需
自擂台至正殿门外,不过五、六十步远。
眼前沈渊与玄武大战数十回合,交手上百招,也难分胜负;
而青龙与钟不负一战亦是互有进退!
四人分作两处搏杀,恰好与公羊叟三人让出一条路来。
公羊叟还在踟蹰不前,付连城冷哼一声,当即腾身跃起,举剑朝海觉刺去!
岳化龙微微怔然,看向公羊叟,公羊叟没奈何,只得与岳化龙硬着头皮往前冲去。
三步并作两步,付连城本来轻功便不坏,数息功夫便至海觉大师身前!
海觉将锡杖立于一旁,见付连城一剑刺来,毫不留手,不禁眉头微皱,同时真气鼓荡,左手袍袖一挥瞬间便卷住剑身!付连城登时手腕连动,长剑猛搅,直欲破开海觉僧衣袍袖。
怎奈却是徒劳无功,手里长剑仿佛被那袍袖箍住一般,进退不得,付连城大急之时,岳化龙也相继赶至,挥拳便打!
拳风刚猛,含带内劲,刚而不僵,腰马稳健,只这一拳而看,岳化龙倒也不负其名,只是此前目中无人,又时运不济,遇见的对手没一个比不过他的。
不过即便他拳法在如何高绝,在海觉大师面前也只是班门弄斧罢了,不待岳化龙那一拳碰到,只见海觉大师右手如花绽放,瞬间五指连弹,内劲透过指尖直接隔空打向岳化龙!
只听得隐隐骨裂之音,再瞧岳化龙手肘、上臂、胸肋处足有五处衣裳破碎,岳化龙连退七八步,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随即便仰身倒地,不省人事!
同时大袖一震,付连城只觉手臂一麻,随后又觉一松,不禁暗叫一声:“糟了!”
“少林派的多罗叶指。”
仇翁站在擂台瞧的清楚,不禁赞道,“海觉大师不愧泰山北斗。”
魏墨点头道:“仇翁,这三人必不是方丈大师的对手,再看看公羊叟还有什么本事,随后你便去帮上一帮,给他们开条路。”
仇翁点头称道:“是,主公。”
魏墨与仇翁说话之间,付连城当下弃了剑,朝海觉腾空连踢!
海觉大师右手化指为掌,朝付连城足底打去,掌脚相接,二人皆是一震,当下付连城便倒飞了出去,好在其轻功绝顶,与空中一翻,落在地上踉跄了几步,而海觉大师亦是倒退了三步,方稳住身形!
“好俊的武功。”
海觉大师单手施礼,朝付连城道,“不过付堂主这宝剑怕是要不得了。”
说罢,大袖一展,便瞧见长剑竟断成四节,丁铃当啷落在地上。
虽说付连城早有感觉,但眼下瞧得真实,还是不犹一惊,心下暗道:“铁袖功名不虚传,果然这些个老家伙们,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这等功力,岂是我等能敌的!”
不仅是付连城,就连魏墨、仇翁也是眉毛一挑,暗赞海觉功力之高深莫测!
方才见岳化龙一招便败,公羊叟登时便不敢近身,只徘徊在八九步外,又见得付连城知难而退,不肯再上,自己不由心有余悸,但仇翁已是将自己放在火上炙烤,便是不敌也只得迎难而上。
瞧了眼地上的岳化龙,公羊叟心道:“好在自己的手段并未出尽,不必与之近战”
想到此处,手腕一抖,两枚柳叶飞刀便分别落在公羊叟双手之中,伴着两道破空之声,银芒划过直至海觉身前。
不过海觉纹丝不动,道了一句:“鬼蜮伎俩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