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杀气森然,就连罗五方等人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暗道:“果然,惹了谁也不能惹了女人,尤其是这种平日里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女人”
想到此处,看向公孙夫人,不禁又暗自念道:“还是夫人好,性子又直又烈,对老子的口味!”
此时海觉大师仍旧昏迷不醒,令各派皆是忧心不已,公冶和先是看了眼完颜疏,随即又走近海觉大师,此刻玄虚道长也在锦衣卫搀扶之下,行至此处。
“海觉方丈伤势颇重,这玄冥神掌历来古怪,阴寒至极,若无至阳之气替他疗伤,只怕这内伤难愈。”
玄虚道长说道,“海远,今日先扶方丈歇息,待明日内力恢复,贫道再以武当九阳功替大师疗伤。”
海远双手合十,谢过玄虚道长,这时公冶和一把推开海远,海远面色不善,正要发怒,却见公冶和伸手搭脉,片刻之后,强提了一口内力来,从后背命门、肾腧穴打入真气!
《混元真气》讲究的是阴阳调和,人体经脉皆分阴阳,真气顺阳经阳脉而走,便是以阳为君,以阴为臣,反之亦然。
眼下公冶和正是以真阳之气度入海觉体内,片刻之后收了功,脸色不禁惨白,当即盘坐在地上,可嘴上却是戏谑道:“有我这股真气护持,老秃驴性命无虞了,倒是累了老子,玄虚啊,你们武当山那真武养元丹可是个好东西,滋阴补阳,给老子弄两颗来先垫垫肚子!”
玄虚道长听罢,心里踏实下来,若非公冶和,只怕今夜海觉是何情形,还真是难说,但瞧公冶和一副无赖模样,又不禁笑道:“我算知道,令徒口舌是学得谁了!”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枚青瓷瓶来,拨开撒子道出两粒乌黑药丸,递给了公冶和,公冶和张嘴便服下,闭目调息起来,未用的片刻功夫,气色便恢复了七八分。
沈渊叹道:“这药果真神奇。”
海远禅师心下触动,当即拜在公冶和身前,双手合十道:“多谢施主出手相救!”
公冶和不屑道:“去去去,老子与你家方丈相识的时候,你他娘还不知道在何处和泥巴呢!”
玄虚道长忙于海远说道:“不必介怀,快去扶方丈大师前去歇息罢。”
海远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这时完颜疏独自走了过来,霍腾见状也跟在身后,玄虚见了忙拱手称谢道:“多亏完颜教主仗义相助,救我等于危难之际,雪中送炭之情,中原武林不敢相忘!”
完颜疏躬身还礼,忙道:“道长言重了,中原武林人才济济,高手如云,若非遭小人暗算,区区几个蟊贼,岂在话下?况且,我等虽是夷狄,但也素来知道教化,路遇不平之事,又岂能视而不见,何况我这位霍腾兄弟与沈少侠亦是好友,如此更不能袖手旁观。”
一番话谦逊有礼,顿时让人好感大增,玄虚闻言也道:“完颜教主,过谦了。”
沈渊也抱拳言道:“正是,若非完颜教主与霍兄及时赶到,只怕今日我等皆是在劫难逃。”
完颜疏正要摆手否认,便听得扎克丹走近说道:“哼,便只有霍腾么,难道我们三人皆是摆设不成?你们中原人都是瞎子不成?”
听得此人语气颇为无礼,神色更是狂傲,沈渊脸色一沉,冷笑道:“呵,若是真瞎了,便也瞧不见有些人隔岸观火了!”
扎克丹脸色一红,登时大怒:“你们中原人便是这般忘恩负义不成!今日我扎克丹定要与你大战三百合!”
“住口!”
完颜疏怒斥道,“休再聒噪!”
扎克丹心中不服,指着沈渊还欲说话,突然听得一声冷哼,只见公冶和盘膝在地,抄起地上石子,头也未抬,眼也未睁,便朝扎克丹投去!
眨眼之间,只听一声闷响,扎克丹登时便捂着嘴巴,疼的跺脚,将手摊开一看,竟是砸出了血来!
霍腾摇头长叹,完颜疏眉头紧皱,训斥道:“不可无礼,扎克丹!”
扎克丹满腹委屈,但见得完颜疏面色肃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只得压下火来,转头不再出声。
完颜疏歉然道:“沈兄弟,扎克丹兄弟向来口无遮拦,我也恼他,还望沈兄弟,与各位前辈海涵!”
沈渊见其如此诚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无事。
随即又见完颜疏轻移两步至公冶和身前,恭敬道:“久闻剑奴前辈大名,晚辈斗胆,想向前辈讨教几招,不知可否!”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
公冶和抬眼相视,付之一笑,随后说道:“你这刀法当真不坏,但要与老子比试还差了些意思。”
完颜疏眉眼一挑,问道:“敢问前辈,如何才可与前辈切磋一番?”
公冶和想了一想,正色道:“你是用刀的,先赢了燕北刀王楚狂人再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