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影冷笑道:“与他何干?此人正是公羊叟的妻舅,公羊叟若下得山来,除了那宅子,最有可能便是去投奔此人!”
此言一出,更是让人颇感意外。
沈渊暗道::“这世间能有如此巧合之事?”
心头不禁生疑,不仅是他,就连赵汗青也开始心里犯了嘀咕:“莫非这黄柏是受公羊叟之托,要来害人不成?不过,我观其人又不像那般险恶小人”
东院厢房内,
黄柏眉头紧锁,左右踱着步子,时而捶手顿足,时而摇头叹息。
公冶和见其神色,便知自己这疯病定然难治,索性也不去想了,嘿嘿一笑:“我说你这郎中太死心眼,这病不能治便不能治,又非甚么大不了的,你又何必在此钻了牛角尖!”
黄柏脚下一顿,正色道:“老先生此言差矣,医者仁心,我岂能见病而不治,见死而不救?不为良相,即为良医,虽然黄某医术不精,但若轻易放弃,任老先生这病症发作,岂不是愧对医道,愧对祖师爷!”
说罢,黄柏又坐到一旁,冥思苦想,嘴里念叨着:“从脉象看,此乃阳邪大盛,痰热互结之症,除了当年中毒,另外也因为乱用内力,真气逆行,以致你体内早已阴阳失衡。孤阳无阴,风邪入体,风助火旺,邪耗本源。
所谓孤阳不生、独阴不长,若用大寒之药,只怕物极必反,反倒坏了性命;若是不用大寒之药,又怕药力不够,难成气候,实在为难。”
公冶和从未对人如此客气,见黄柏自言自语,也不好打扰,便在一旁候着。
只是未过盏茶,便失了耐心,一拍桌子,气道:“你这呆郎中,老子都说不治了,你还在此愁眉苦脸,惹得老子心烦!”
黄柏好似全没听见,还在嘀咕着:“若是能够得知那‘无常散’的配方,或许能够配出药来,稍稍克制这疯病!”
公冶和听了,啐了一口:“他娘的,那无常散的毒早就被老子祛了干净,要这配方又有何用!”
黄柏连连摆手,道:“非也!老先生,那无常散的毒如跗骨之蛆,莫看已过十三年之久,依在下看,这毒并未尽除!”
“狗屁,”公冶和急道,“就算老子一天一泡屎,拉也拉了干净!你若能开方子,可以让老子这病稍稍延缓,便是帮了老子大忙!若是不能,尽早滚蛋!”
黄柏也不在乎公冶和这般无礼,因为他心知肚明,公冶和并非特意骂人,而是这疯病所致,让他难以控制。
只点头道:“容在下一晚,明日必有答复。”
说罢,站了起来,躬身拜过之后,转身便出了屋子。
公冶和也反应了过来,暗骂自己一声,也跟着出去,想要送上一送。
不过才出了门,便瞧见一根白绫“唰”得一声,陡然朝黄柏飞来,瞬间便紧紧缠在黄柏的脖子上!
那童子大惊,顿时摔了一个四仰八叉,再瞧黄柏,脸色惊恐,双手抓着白绫,奋力拉扯,想要将其解开。
只是白绫缠得极紧,慌乱之中又不得其法,竟越是挣扎这脖子越紧!
白无影出手实在出人意料,沈渊他们答应带白无影来找黄柏,问将清出,却没想到白无影居然会下如此狠手。
公冶和正要出手解救,只见沈渊反应过来,提剑一挥,乌光一闪直向白无影手腕劈来,白无影大惊失色,顿时也知自己失态,忙松了手!
同时只听“嗡”得一声,那北冥剑骤然而停,白无影细细一瞧,那剑刃与自己手腕只差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