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问,青龙不禁发笑,道:“这些事又岂会与你说?”
仇翁抬手,止住青龙说话,只对沈渊说道:“沈渊,因你在玄空堂坏了主公大事,故而主公只说要杀你一人,你若想连累别人,便继续发问。”
沈渊晓得其中含义,胸中憋了一口气,他心知虽然赵大哥不惧,但天罗帮到底有多少手段他丝毫不知。
况且,即便天罗帮拿赵汗青没有办法,可这些虎啸堂的弟兄终究无辜,此间后果他不得不想。
“你这老小儿倒是胸有成竹,”
公冶和不让沈渊继续说话,当即接过话来,“却也不想想,有老子在此,岂会如你们的愿?也不知你们是蠢还是傻。”
说着话,左手提着剑,往前走了几步,看似不经意间便将沈渊挡在了自己身后。
仇翁只是笑笑,忽然问了句不相干的话,道:“公冶前辈,这羊肉泡馍的滋味如何?晚辈这手艺可还过得去?”
公冶和眼前一亮,不由赞道:“没想到你这老小子还有这般手艺,这滋味的确不错,可以说是老子吃过的羊肉泡馍中,最好吃的!”
说罢,便听得一声清吟,昭阳剑应声而出,右手持之。
公冶和出剑,这世间恐怕无人不变色,然此时此刻,仇翁却依旧泰然自若。
如此,让沈渊对仇翁不由另眼相看,与赵汗青四目相对,只见对方眼中尽是惊讶和好奇。
“你,何意?”
公冶和停下步子,看着天罗帮诸人,等着仇翁回话。
“可笑你们中了七草酥骨散而不自知,”
仇翁笑而不语,说话的是马甫。
赵汗青登时双目圆睁,脱口而道:“你说什么!”
马甫嗤笑道:“赵大侠听得清楚。”
赵汗青眉头紧锁,没想到自己几日之内,竟种了同一种毒两次,可谓奇耻!
“休要听他们胡言,若是有毒,以师父的功力,当能尝得出来。”沈渊当即反驳道,“赵大哥,他们此举未必不是虚张声势!”
赵汗青想了想,点头道:“不错,此前吃酒,姓马的也吃了许多,若是我等中了此毒,那岂不是马掌柜亦是中了这七草酥骨散之毒?”
马掌柜笑了笑,说道:“不信,赵大侠可以试试。”
见其这般笃定,赵汗青将信将疑,也不敢轻易尝试运功,不怕别的,若真有意外,唯恐自己行动不便,毕竟这七草酥骨散只要不运用真气,便同无事一般。
“殊不知,”
仇翁缓缓说道,“这七草酥骨散便是马掌柜所研制,马掌柜将此毒配料一分为二,一半和在一起投在酒里,另一般便放在那羊肉汤中。”
沈渊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单吃了酒或单喝了羊肉汤都不会中毒,不过若二者皆用,这毒性便会发了出来?”
仇翁点一点头,叹息道:“可惜了,沈渊,你本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只不过你实在不该多管闲事,也怪你命中应有此劫罢!”
“是吗?”
公冶和突然说道,同时抬起左手来,方才谁也没有注意,公冶和的左手碗口的袖子竟是湿漉漉的。“
那袖子本就肥大,只见他猛然一甩,水珠顿时甩到仇翁脸上,仇翁伸手抹了一把,放到鼻头一闻,大惊失色,道:“酒!”
话音未落,剑光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