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前还一副趾高气昂,居然不过少刻的功夫,便如此慌张失措。
张大人看了这般模样,心中虽然嗤笑,可同时也知道三人定是遇见甚么事来,否则也绝不会如此失态。
听得张翼喊道:“去不得,去不得!”
便知这其中必有异常,当即下令戒备。
待张翼、袁玉与魏金虎逃回来时,便问道:“几位道长,何故如此?那些人莫非是那伙贼人?”
“非也,但相比较之下,那伙强人不过草寇而已,而方才我等所遇之人,才是大恐怖!”
张翼摇头说道,脸上被吓的毫无血色。
而那袁玉更是心有余悸道:“魔头,是大魔头!张大人,”抬眼看了看身后百人,“莫说就这百十号人马,便是再来三百,只怕也是那人剑下之鬼!”
这话一出口,顿时引来众军士不服,副将拱手拜道:“大人,不过区区山野江湖之人,岂容他们辱灭了我大明军人之雄威?末将愿领一小旗人马,前去拿下贼人!”
这位百户大人倒是不以为然,道:“不急,待我问个清楚。去取了水来,让三位道长压压惊。”
随即又撇了眼其余几个华山镇岳宫的弟子,心头更是看轻了几分。
“三位道长,前方那一行人马,既然不是山上之贼,又是哪一路?”
听得张大人问,不待张翼、袁玉说话,魏金虎抢先一步说道:“回大人,是虎啸堂的人马。”
“虎啸堂?”
张大人眼前一亮,“可是山西平阳府的虎啸堂?”
“大人识得?”
魏金虎微微诧异,不禁问道。
而瞧着张大人那神色,一脸敬重,更是让张翼、袁玉脸色难看,二人不约而同转头瞪了眼魏金虎。
只因原本便瞧不上他,加上方才抢了话头,竟与百户大人攀谈上,分明没有将他二人放在眼中,遂将这心中气郁算到了魏金虎身上。
“哼,魏师弟,眼下却充起胖子来,方才那魔头出现之时,怎不见你出头,”
张翼阴阳怪气,“再者说来,此行师父让我来主事,此处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魏金虎笑了笑,不再作声,也不再追问张大人。
倒是张大人看出这位魏金虎道长颇受排挤,心头冷哼一声,更是瞧不上张翼、袁玉二人,只向魏金虎说道:“不瞒魏道长,在下虽不是你们江湖中人,但也对虎啸堂的义名有所耳闻,尤其是赵汗青堂主,更是响当当的男儿汉!”
又看向张翼二人,问道:“不知道这虎啸堂到了二位道长口中,又如何成了魔头?”
“这”袁玉有些不支如何作答,倒是张翼沉下脸来,又拿捏起来道,“怎么,张大人言外之意是说我等所言不实,全在污蔑他人不成?”
“张道长多想了,”
张大人微微一笑,“我等是官,要杀贼抓贼,也要讲个证据,总不好随意出兵,到时候冤枉了人不说,或许还要凭白折了我军中儿郎的性命!”
张翼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好表现出来,毕竟人家到底是官。
于是道:“贫道所言魔头,并非那二十几个人自称虎啸堂的人,而是那架马车里的人,乃是江湖上人称剑奴的杀人魔头,公冶和!”
话音方落,张大人远远望着从老龟山上逃下二三十人来,手里皆持兵器,身上自带匪气。
心道这时那群贼人不假,正要发号施令,却见这些贼人竟与虎啸堂的人马交上了手!
那些贼人人多,又做困兽之斗,一时间凶悍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