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墨摆一摆手,打趣道:“莫说这般话,仇翁身子骨硬朗,便是寻常青壮男子,只怕也没有仇翁硬朗。不过,话说回来,不在此动手,也是因那公冶老匹夫实在是深不可测,我不是他对手。
语气顿了顿,接着叹道,“也幸亏我没有起丁点儿杀心,否则必会被老匹夫所识破!他出剑之快,我亦不及也。”
仇翁点头道:“此人武功绝顶,以今天江湖之上,他足以问鼎武林,称为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魏墨冷笑一声,浑身尽显睥睨天下之气概,“他还有几年的活头,待我从曲丹心口中套出陆离的消息,那《九字剑经》下半卷的心法秘籍,也就指日可待!到那时,哼,我会让天下臣服在我的剑下!”
“天下?”仇翁一怔,随即大喜道,“没想到主公志向如此高远!”
说罢跪地一拜,魏墨忙将仇翁搀扶起来,道:“仇翁不必如此,我这心思,天下间唯有您老最清楚。”
仇翁声音微微发颤,朝天拱手,道:“老主公在天之灵,知主公有如此宏图大志,必能含笑九泉,深感欣慰!”
“独占武林不过是我的第一步,崆峒只能算是成功一半,”魏墨两眼微眯,精光隐现,“现在就看华山派了。”
说到此处,仇翁不由有些担心道:“苏副帮主,主公打算如何处置?”
一提到苏婉儿,魏墨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我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举,不过我也正是要她去替我送信。只不过,那偷剑的贼厮险些坏了我的大计,我却怎么也没想到,婉儿她竟然无意中帮我解决了这个祸患!倘若让沈渊追到了华阴,咱们这戏便唱不下去喽!”
听罢,仇翁忙道:“是老朽察人不明、用人不当,还请主公责罚。”
“仇翁不必如此,”魏墨道,“我不过感叹,岂不知此乃是天助我也!”
“老朽还有一问,若不直言,恐成心病。”
说着,仇翁颔首而立,拱手拜了一拜,谨守着主仆间的规矩。
魏墨道:“但讲无妨。”
仇翁点一点头,沉声道:“苏副帮主昨夜的行径终归是背叛主公,可见此女不忠,若不杀她,只恐后患无穷。”
“婉儿啊呵”
魏墨淡淡一笑,“她的心思向来瞒不过我的眼睛,不必担心。”
“可是,她今日送信,明日就有可能害了主公性命,主公不可不防啊!”
魏墨摆一摆手,道:“仇翁放心,论懂女人心思,仇翁远不如我,再者说来,如此绝世容颜,杀了岂不是可惜?”
“主公既然如此说,老朽自当遵从,不过老朽再多劝一句,绝不可因美色而误大业。”
魏墨拍了拍仇翁肩头,道:“仇翁放心,区区女子而已,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仇翁知道魏墨的心性,向来胸有成竹,他既然如此说,必是真的,于是拜道:“主公运筹帷幄,算无失策,堪比古时公瑾、孔明,老朽佩服!”
魏墨笑道:“仇翁何时学会这般拍马屁了?”
仇翁讪讪而笑,没有作答。
不过只听魏墨接着摇一摇头,说道:“周瑜、诸葛之流,荀彧、郭嘉之辈,任他大才,也不过为臣。既然要比,也要和曹操、刘备此等人主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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