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道满脸的苦笑,看了看自己断臂,道:“老夫受伤实在不轻,早上醒来,只不过让丁胜扶着我出门方便一下,没想到竟惹来杀身之祸也不知我哪里像他姬万里,公冶老匹”
话说一半,便觉得一道犀利目光瞪向自己,抬头一瞧只见沈渊眼神不善,何有道忙改了口,接着说道:“剑奴前辈便持剑紧追不舍,只冲着咱喊‘姬万里,老子今日必让输得你心服口服!’,然后丁胜为了救我,险些丢了性命,我师徒二人狼狈逃窜,若非白堂主及时出现,引住了剑奴前辈,否则我师徒二人早已是剑奴前辈的剑下之鬼了。”
白无影点一点头,道:“当时公冶前辈神志不清,只担心他误伤无辜,故而出手,也是未曾意料,追了一半,他又趁机返了回来,若是迟了一步,那庙祝怕已无辜送命了。”
此时公冶和也清醒了过来,瞧着眼前情形,不禁有些懊恼。
沈渊见状忙去搀扶,却被公冶和一把推开,径直走至何有道身前,问道:“老子是不是险些杀了你?”
目光落在何有道仅存的左手上,见他左手无恙,又道:“你且动弹动弹。”
白无影不知公冶和为何对何有道如此关切,不由看向林月瑶,林月瑶轻声与她说了沈渊中毒一事,白无影听罢恍然大悟。
公冶和说话,见何有道并无除了昨夜里受得伤之外,并无其他大碍,倒是丁胜如今昏迷不醒,不过对于公冶和来说,此人死活,他也并不在意。
只要不耽误何有道炼药便好。
回头又看了那庙祝,那庙祝也坐在地上,公冶和便蹲了下来,上下瞧了见其并无大碍,道:“老子并非有意,好在你也并无性命之忧。”
那庙祝就是个普通百姓,见着公冶和如见鬼神,又岂敢多言,只是点头。
“师父,你眼下觉得如何”
沈渊才开了口,又被公冶和打断道:“老子无事,那何有道没死便成,不能耽搁了替你炼药。你将月瑶这丫头与我留下,你自去与南絮丫头汇合,这时辰不早,待你再返回了潼关过河而去,只怕最快也要巳时末,莫要让人家等得急了,老子就在此处这就着手让何有道炼制解药。”
听罢,沈渊抬头看了眼天色,还是有些不放心。
公冶和看得出沈渊心思,便故作有些不耐烦道:“你从何时变得如此婆妈,你那义兄在单子胥那里生死不知,南絮丫头又在风陵渡苦等,你在此陪我这老头子又有何意义!”
沈渊看了看林月瑶、又看了看白无影,只听白无影道:“既然有约,便不能失约,此处有我等照顾,况且月瑶在此,你又有何不放心的?”
林月瑶也道:“沈大哥且放心去,莫要让南絮师姐等得急切,也免得生了误会,公冶前辈有我在,况且师叔也在身旁,必定无事。”
见众人皆如此说,沈渊便点一点头道:“如此,某先去了,待与南絮姐姐相遇,便回此处相见,那天罗帮此次折损三人,却并未伤了多少元气,一样不能掉以轻心,请白堂主想方设法与赵大哥传个信去,让他与华山派诸人加强戒备,万万不可轻易下山,再联系丐帮,请他们打探消息。”
白无影听了,应了下来。
牵了马来,沈渊一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便往潼关渡口而去,心中想着:“南絮姐姐,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