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怎么了?”又是那个人疑惑的问。
“他也不知听谁说的,说老李家的房基正好压在运脉上,想要去买下他家宅院,谁知这老李说什么也不肯,其实给的银钱买下两座也还富余。他就暗下套子诓骗了他家的老二,这老李却想不开服毒了。哎,也是造孽,造孽。”
“哦,原来是这样。”左首老者反倒不以为然,他的儿子在这一带出了名的霸王,在座的谁不知道。他环视一下其余的人,全都像是没听见一般的模样,却都不说话。只好接着说:“这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报官就是!”
“哎,他倒不如尽拿些金银,那个东西只要遇到识货的就麻烦。他得出手呀!”虬髯老者说道,“那个玉樽有两个,另一只在我哥哥手里。他又音信全无的。哎!”
突然,右手最后坐着的一个人站起来走上两步说道:“也没啥,大不了再亡命天涯呗,又不是没经过这种事。”他年纪轻些,脚下走路快捷,有些功夫在身。
左首的老者微微一笑,“岳小将军真是忠臣良将之后,说道豪气干云,可你想没想过你一家老小与在座的各家怎么办?四散逃命实在是最无奈之举!咱们先看看再说,近些年,他查找咱们的动静越来越小,尽有些不了了之的意思。现在又出了这么多的事,他应该也顾不过来。就像尊上说的,他也不是个无用之人,咱们不到万不得已也不给他搅合!大家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也是天赐。”
“今天把大家找来也是明白的告诉大伙,”正座的虬髯老者说着话脱下身上袍子,双手一用力‘嗤’的一声,竟将袍子扯为两段扔在地上,接着说:“这是我当年最后御用之物,毁了它就是告诉大家,从此不要再提造反复辟。”他顿了一下,“小岳将军,你的性子最烈,凡事要忍一些,多想想你的一家人。孽障你给我进来。”
一个一直跪在屋外的人低着头走进来跪在虬髯客面前。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天下即便是你的,你能管得好?听说你还踢了人家老二一脚,站起来,我来看看是左脚还是右脚踢的。”虬髯客在他儿子刚刚站起来的同时飞起一脚蹬在他膝盖。只听咔吧一声,紧接着一声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他儿子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陛下这又何必,哎,快快快,看看,你们打过仗的会接骨吧!”左首老者没想到他有这一出,急的团团转。早有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忙乱起来。
“这个孽障,不给些教训是不行了,腿折了能养,命没了还能续!再胡作非为,他的命早晚得没,还得搭上咱们这些人,废了好,养着他,总比惹祸强!”虬髯客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声震瓦砾,深夜里听来更显宏亮。
归云鹤见他当众这么惩治自己儿子,显出绝不姑息的态度,对他暗挑大指。又回头看看黄清心,心中暗道:以前师父常说当今皇帝如何的暗中造反窃夺江山,致使天下血流成河,是个最最暴虐之君。可是现在越看越不像。现在这个前朝的遗孤也说了一通皇帝好处。
黄清心见归云鹤似有疑问的看著她,只好摇头以示全不知情。‘原来皇帝的江山是窃取来的,这老头眉眼脸庞看起来还真与他有些相似’。黄清心心里也是一团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