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困了,想睡觉了!”
“好,见了嫂子,我就说:师傅,你是想嫂子了吗?师傅却说我胡说!”
“好吧,你说你说,还想不想学左手的那几招刀法,哎,我看你也这么强了,想是不愿学的!”
“好,我就还说,他不但说我,并且还威胁我!咯咯,有意思,师父原来是个怕老婆的。”
“现在,嘿嘿,又多了一个。”
远处的山浸没在缥缈的雾气里,时隐时现的山峰看上去犹如仙境一般,山下是一泽静水,此时无风,尚能听闻一两声鸟鸣在即将拂晓的时刻悠悠传来,甚有些凄婉。‘天还未亮,就有鸟觅食了,是它们饿了?阿苑也经常起这早,她总是能找到面对阳光的方向。她说自己总是能感觉出阳光的温暖,尽管大都只是一丝的明!’
归云鹤坐在树头,看阳光在山边渐渐明亮起来,雾气散了一些,一两只鸟飞过太阳,叫声依然凄婉,充满失望。
“你说阿苑姐姐总能坐到面对阳光的地方。”
“你也醒了,是呀,天快大亮了。”
“她是怎么做到的?”黄清心看着太阳,逐渐有些刺眼了,她眯起眼,还是舍不得朝霞里如画景色。
“她说能感觉温暖,而那时太阳大都还没有出来。但她从来也没错过。”归云鹤沉思许久,缓缓又说:“大多时候,我站在她背后,心里总是羡慕她,平和的看待一切,不怨愤,不失望,不冷漠,心里充满光!每每这个时候,我的心里也就有了暖意。”
“你看,那白鹭也是会有烦恼的,只是它的愁苦比人要简单的多。”黄清心心里五味杂陈,望着白鹭飞翔的飘逸洒脱不禁痴了。
突然,对面山上惊起一群乱鸟四散飞去。紧跟着草木乱动之间隐隐传来呼喝打斗之声。
从山脚一直到山顶,鲜血,尸体,遍地都是!并不是惨不忍睹。甚至,归云鹤看来,他们死的很干脆,在非死不行的状况下,这是最痛快的,痛苦最少的。
透心而过,应该是被长剑刺穿心脏,瞬间死亡的。下手如此干净利落,如此的决绝不留一个活口。这是灭口,可是这么短的时间,杀这么多人,然后毫无蛛丝马迹的消失,这才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前朝遗孤,东洋忍者,全死了,死在一起,像是被刻意引诱在一起统一屠杀的。
“下手太狠了,杀这么多人!”黄清心惊恐万分,不过她倒是还能保持清醒:“他们的人实在可怕,要是……要是他们愿意随时都能搅得天下大乱!”
“是,没错,没动手,证明背后的人觉得还没到最好的时机。他们在织一张巨大的杀人的网!不过,他们忽略了一个最为平常的道理,越简单的就越实用!那个女人余秋雨不在死人里面。这个局也许,就是她做的,只有她这样的人才会这么冷血。即便不是她也一定是参与其中的人。找到她就能知道一些重要的东西。”
黄清心在赶往苏州的路上一直无语,总是眼望前路似乎在思索什么。那个玉樽她是很想直接毁掉的,但这个东西的玉质实在珍异,她不忍下手,思前想后还是埋在那个山顶。
“师父,觉得我是应该毁掉,还是应该留下。”她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它,毁不毁都一样,只是人刻意的赋予它不同的意义罢了,自从它变成玉器之后就由不得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