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经风手掌缓缓推出,隐约具有风雷之声,这已经不是切磋,已在生死相搏!沈荣双脚使出钉字诀,如同长在地上一般硬生生的接了他一掌,原地站着却不还手。
“余大侠,这是何苦,有什么误会不能坐下来说的?”归云鹤一贯沉稳。
余经风见沈荣身不动膀不摇轻描淡写的就化去他的风雷掌,心里暗觉佩服,虽是满心怒气,却也平和说道:“沈捕,武功高强,余某实在佩服!”他说话间对沈荣拱拱手,“归大侠,你可不知,它武当将我华山派害得有多惨!”
他刚说到这里,一位七八十岁须眉具白,身材微胖,却满面红光的老道接过话来,“老道以我这朽木担保,再不然老道还可对天发誓,这绝不是我武当山所为。”
余经风见老道以一派掌门之尊对他如此说话已经很大诚意,一时也不便发作:“可是,埋伏的人一上来就说他们是武当的人,使的也是太极剑,内力更是太极功,难道我的眼睛有错不成!”
“余大侠是说这些人全都是我武当的功夫,志明,你去将他们都叫到会客厅,我有话说。”一个年轻的人连声答应着快步走出去。
不多时几十个人鱼贯而入,参差不齐的站在大厅里。
老道说道:“余大侠,你认人吧。只要是,老道绝不姑息。”
“他们都蒙着面,怎么认?”
“这就是了,我武当既然要寻你华山晦气,怎么还得蒙面,既然蒙着脸,怎么还能自报家门。这不很可笑吗?”老道说到后来语调也高起来,“这些日子你们都是谁下山了?”
刚才那个年轻人应声说道:“启禀师祖,齐师叔下山采办师祖寿诞之物,现在还没回山。”
“哦,他下山了,不是说过,少林遭逢大难,这个就不办了吗?怎么还去,下山也不跟我说一声!”
“四师叔说,师祖八十大寿岂能不贺,他就带着人下山了。”
余经风眼神如刀盯在老道脸上,“齐四侠没回,这个是巧合,恐怕说不过去。”这时他反倒平和了许多。
归云鹤他们一直坐在旁边,事关两派恩仇,又不知事情底细,不便多言。尽管他们都看出事有蹊跷,却无法拿出有力的证据。
“余大侠即已不信,老道不论怎说你也不会信的。事情本身疑点重重,这与少林寺恐怕也有联系,难道大侠这就被仇恨蒙心,看不到吗?”老道缓缓说着,到后来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五大剑派现在已经水火不容,仇杀屡屡,他本想先置身事外,看个明白,不成想祸事还是找上门了。四徒弟齐宇下山采办贺寿的东西会耽搁这么多天吗?一丝不祥早就笼在他心头。
余经风是个极为精明的人,这些明摆着的事情他怎会不晓得。他此刻就是有意将事闹大,顺势树立华山派在江湖独一无二的地位:“齐四侠既然还未回,武当就脱不了嫌疑!”
归云鹤他们逐渐看出一些端倪,默默不语的关注着事态发展,迫不得已他们是要助武当一臂之力的。‘余经风不地道!’
“余大侠就直接说想怎样吧?”
“十日之后,我派必来,到时候手上说话。”余经风知道此时他们这些人是不可能撼动武当的,况且还有归云鹤他们在场不是是和来路。他站起身也不施礼转身就走,身后的十余个人怒目一瞪跟着鱼贯而去。
老道望着他们,不停摇头,“归大侠此行也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