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把这里保持原貌的原由,他要让天下人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皇帝。”
“可是这么多年了,居然没有一个盗贼来过也很奇怪呀!”
“这也很好解释,你看见外面了,戒备之严密不亚于皇宫,一般盗贼进不来。不一般的也不惹这个晦气,谁没事往皇宫里顺东西去。而确实知道底细的人,比如裘府上下也不会来,为什么?好不容易逃出虎穴了,谁还会往里再钻。”归云鹤一边说一边思索,忽然话风一转:“可是这里一直有人来,东西物件未动,却有足迹脚印。”他的手指向桌案前的地上,那里分明的有一对清晰的脚印。
“只这一处,他没有四处乱走,似乎不屑四处翻看,也许这里的一切,他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是故人或者就是这把剑的主人。我没见过,一个人会站住这么长时间一动不动。”他又看看脚印,“这里应该是皇帝审批奏折的地方,可是你看见奏折了吗?桌案上居然是一幅未画完的山水画!他,皇帝,在处理甚至决断天下大事的地方画画。他的江山丢了理所当然,也是万民之幸!”
“师父,你知道为什么那天我会试探你?”黄清心平和的望着归云鹤,眼如一潭静水。
归云鹤不答,他也不明白,她那一天为什么会这样问。
“是因为你也具备这样的才能,甚至你会比任何人强,你具有这样的气质!我能感觉得出,所以那天我这样问了。”
“咦,你觉得我可以做皇帝呀!”
“这种气质不是很多人能拥有的,目前我只感觉出你和沈二哥有。”
“啊!师弟也有?”
“也有,只不过没有你这般气魄逼人。”
“我,气魄逼人?”
“这是与生俱来的,并非刻意能为!”
归云鹤不言语了,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可是,你不想当皇帝。”因为归云鹤的心软,所以他也当不了皇帝。哪一个皇帝的宫殿不是鲜血尸骨积垫起来的。之所以归云鹤能如此的追查此事,不是为当今皇帝,他是为国。即便皇帝此刻是个昏君,归云鹤现在也会一查到底。这一切他们都明白不过的,所以彼此都不必言明。
归云鹤突然又想起一个人,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这么多日子,她一直消声灭迹,余秋雨可不是个甘于平庸的人。他能预料这个女人一定在预谋什么,她一出现必定会掀起风波的,她具备兴风作浪的能力。
“走吧,也没什么可看的了,这个人也许就在金陵,一切都要小心!”归云鹤指指脚印,走出大殿,夜空仍旧清朗,月明星稀,不会因为世间万物的改变而改变,而明天太阳照样升起,也不会因为丑陋而染上瑕疵。
真相,知道真相了,大白于天下了,又能怎样?阴谋仍在,杀戮仍在,诸般的丑陋仍在肆无忌惮的上演。他们竭尽所能的阻止揭露,为此可能随时丢掉性命,世上又有多少人能记住他们,能记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