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天,这么长时间!少林寺岂不是……”
“哦,是这样,武当山的前辈及时赶到,有些高僧被救走了!你那天正好是他们刚走不久!”
凌梓瞳脸上露出一些笑容,“天爷总算开眼!有人活下来,你们的阴谋必将大白于天下,你们等着全天下刀枪吧!”她想用手指费征,这是这么稍微的用力,全身马上如同火炽的一般疼痛起来。
“他们,他们是做的不对,可是他们的人实在太多,想象不到的多!剩下的人撼动不了!各个门派包括少林寺都有很强的内应,这不是短时间之内的阴谋,许久了!”费征说话时,眼睛呆滞如同又身临其境了一般。
“可这是为什么呀?把少林扳倒了,你们华山派就真能领袖武林了!这是痴心妄想。”
“没这么简单,天下马上就要乱。他们觊觎的是风波令,不全是武林。我是不能再回去了,死的人太多,人心都寒透了!”
“风波令,少林寺难道也有?”
“应该是吧!姑娘身上不也有一块……”费征脱口而出的说出这句话,知道不对已经来不及。
凌梓瞳羞的满面通红,怒目看着他,“你,你这个无耻……”
费征赶忙解辩,“不是,不,为了给姑娘疗伤,只能这样,你受的都是外伤,我只能这样。不过,我费征是个正人君子绝没有对姑娘无理!”
凌梓瞳叹了口气,她能想象的到当时状况,归云鹤那次受伤她不也是这样的吗!可是一个新嫁的女子与旁人有了肌肤相触怎么说都是对夫君的不忠,虽然是不知情更是迫不得已,也还是有了。
这时,突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居然越下越大。费征也不说话,站起来将身上外袍脱下搭在茅草棚上,他却远远的靠在岩石旁几株稀疏的小树下。
凌梓瞳一一看在眼里:原来这些日子,他都是如此照顾着自己。心里顿时满是歉疚,想要招呼他过来避雨却又说不出口来。好在山涧里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多时天空已经放晴。
“这个矮棚,你废了不少气力吧!”凌梓瞳轻声问道。
费征不好意思的披上自己湿透的长袍,手里拨弄着火堆,“头两天你,天天发热不退,峡谷里又阴晴不定,你的伤又不能沾湿,就想了这么个主意!”
凌梓瞳感激的对他笑笑,“多谢你相救了,我家夫君见了你一定投脾气,他也是喝酒不醉的人。”
费征听见她说夫君二字,全身一震:她嫁人了!满心失望的看着脚边长袍滴下的水渍,脑子里嗡嗡的响着,凌梓瞳后面的话他竟完全没有听见。
凌梓瞳见他呆呆地出神,便也不语。半日来劳神,身子重伤之后又十分虚弱,容易疲倦,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天明,一缕斜射下来的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身子上,暖烘烘的甚是舒服。旁边的火堆没有熄灭,上面正在烤着几只青蛙肉。时不时,一两滴油脂滴在火里,发出嗤嗤的声响,便在这是肉香也飘到凌梓瞳的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