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而每个人的心绪也仿若没有尽头一般延展。
阿苑想起师父,一个你很难说清的漂亮女人。她不感觉快乐,一个出家成为道姑的人,能说快乐吗?
阿苑那天晚上与二位哥哥分别,来到三清山,见到师父的一瞬就觉出这是个不快乐的女人!眉宇间的秀美并不能掩去她心里的郁结,只能祈求时间的无奈分明写在眼里了!这是她对于师父最初的观感!
“阿苑,你知道师父一生为什么竭尽全力救人吗?”
阿苑不语,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师父曾经看着一个人慢慢死去,慢慢的,你能感觉出生命的的慢慢消失!我能救她,能让她鲜活的过完这一生,可是我没有救!我不知自己当时是怎样的想法,我没救!并终日懊悔!从她死后,我发誓救助一切的人,即便是敌人!”
阿苑呆呆听着,她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对她讲这些,她们之间还是素昧平生的!
“我知道你怎么想,也知道你为何来此,我不教你做人,只教你救人!”
阿苑的师父是个美人,年近中旬风韵依存。她的美盖住一切的丑陋!
五年,跟随师父行医,初明的眼看着她将一个个人从死亡边际拉回来,悠然而生的崇敬,五体投地的佩服充盈心胸。可是,师父是一个不快乐的人!
给她治疗眼疾,师父走过许多险地,采摘珍惜药材,由于治疗的时间过长,她昏死在旁边与自己一同醒转!可是,她不是快乐的。
人与人之间,总是不能敞开心扉,将所有的一切与他人分享,她与师父也不能例外尽管彼此了解,却不能尽言,何等无奈。
她师父虚月道姑是方圆几百里有名的名医。附近百姓都将她奉如神明一般,平时求医问药却都不敢进后山,只由三清道士相传。
虚月道姑还是个点穴暗器高手就没几个人知晓了。
虚月反反复复看着七十二枚资金簪,脸露微笑,还真有爱不释手的意思。
“也亏他清风才能这么絮叨,好吧!我就教你打穴吧!”
阿苑本不抱念望,听见师父居然答应传艺,反倒出乎意料,“谢师父!”
“一年多了,我看你行医诊脉倒也没出错,穴道也还拿捏的准!是个女医的好材料,咱们女大夫本来就少,你要抱着出名传世可不能够,趁早打消了这个念想!我的功夫并非点穴,是打穴,中者几乎丧命,因为阴狠,为师是想将它带走的,不过看你资质聪慧,也就传来给你防身吧!你可不能随便拿来伤人,知道了我可不依的。”虚月一席话似乎有些正式收徒传授衣钵之意。
阿苑已经跪在地上,“谨遵师父教诲,徒弟一生必定治病救人,不敢懈怠!”
“行了,起来吧。你看那空中挂着什么?”
很高的一颗旗杆,高到离谱,上面居然悬挂一个人!
阿苑仔细观察,那是一个假人,甚至它正在随风有些飘荡。
“用这个打几下看看!”虚月指指阿苑手里的紫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