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嗯,好酒,不下三十年了吧!”
蒋虹:“好眼力,不下三十五年了,家父在我出生的那年酿的!”她略微惊奇归云鹤不但豪饮,还懂酒识酒。“小言子,你看看归大侠,我这么好喝的酒,你却一口不沾。”
言东斋苦着脸:“师姐,你知道师父不让喝的,你还难为我!”
蒋虹:“嗯,知道了,师伯也真是,咯咯,我这又说别样话。让妹妹们笑话,我这小酒坊可热闹喽,又来了两位漂亮妹子!可应了我这‘虹艳’酒坊的名儿了!”
归云鹤端起酒杯拱手,“言嫂嫂豪爽,真女中豪杰!”一扬脖子喝了,头不自觉往酒坊门外看了一眼,皱了一下眉头。
蒋虹是个走江湖的老手,知道归云鹤看见外面的什么了,虽然她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却不动声色与几个妹子闲聊,言东斋拘束的像个小孩子。
门外一个瘦弱少年,眼睛野兽一般放光盯着酒坊大门走过,渐渐去远。
归云鹤倒了满满一杯女儿红,又是这个感觉,压抑,透不过气,寒冷的感觉。十多天了,这不是毫无来由的害怕。
黄清心看看老实巴交的言东斋,“嫂子,你平时没少欺负言教主师父,他这么受气包的模样,我头一次见!”
蒋虹:“嘿嘿,小言子,你徒弟给你抱不平喽,我欺负你没有?”
“没没没有,有有,没没,有!”言东斋依然口吃。
蒋虹:“哎,我说,你磕巴什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这样还真像我欺负你是的!”她咯咯一笑,“从小我们练功,他就没赢过,输了之后都会在他身上中个毒,他得自己琢磨着解。”
黄清心“啊”了一声:“还能这样,解不了不就……”
蒋虹笑着接过话,“不会的,有解药,他要解不了,随时会给他服下。小言子你给大家说说怎么回事!”
言东斋居然端起酒喝了一口:“师父与师叔是师兄妹,哦,师叔就是师姐的师父。他们自小相互间谁也不让谁,只要谁研制出一种毒都会拿出来相互斗赛,用在对方身上看对方制的出解药不。这个,这个不成文的规矩也就传到我们师姐弟身上了。自小我,我就没赢过。”
这个奇葩的规矩连归云鹤都感到惊奇,他想了一想之后,微笑的喝了一口酒,并不参言。
黄清心举着大拇指,“言教主师父你可真能扛,感情你炼毒使毒的本事都是这么来的呀!”她是真心佩服,并不往其它方面去想。
阿苑却跟归云鹤一样猜出来八九分,这是言东斋夫妇之间的闺阁情史,他们自然不好说明。他们都奇怪言东斋夫妇已经三十多岁的年纪了,居然看似并无子嗣。
言东斋早就大红着脸,埋下头去。
蒋虹突然叹了一声,“师父要是不样样要强,应该早就跟……哎,不说这些了,小言子,你放开些,别让人家以为我真欺负你。”她蹦起身,过去就挽住言东斋胳膊,咯咯的笑起来。丝毫不脸红,一脸幸福的样子。
言东斋红着脸:“哎呀,师姐,有外人在,你你留点神!”他虽也是一脸欢喜,可却不能像蒋虹一般放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