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鹤知道沈容还没有放下心里的执念,皇帝的话就不能说出来:倪摩志只是得到一块上古玄石武功就能这么厉害!倘若墓穴里真的藏有沈容想要看见的东西,他会怎样,不可而知!也不敢去想象!
“嫂子还没找到!”
归云鹤:“是,不过她平安无事!正在跟一位前辈叫连城璧的高人学艺。”
沈容:“连城璧?没听说有这么个人物!他与倪摩志可比?”
归云鹤哈哈一笑:“我比不出来,我再他俩手里都没能走上一个回合!掂不出尽量!”
沈容:“也这么厉害!”
归云鹤:“我就知道他们的武功路数截然不同,其它无法比对!”
阳光在极远旷野只剩半张脸,火红如昔,映红了周围的晚霞。四周静谧的听不到半点儿声响,天马上就要黑了。
沈容一直看如血残阳,酒囊的酒流到地上也没觉出:老牧民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阳光如血!
归云鹤生怕倪摩志又来袭扰,他大胆的决定原地歇息。
此时言东斋凑过来:“皇帝好像并不急于剿灭倪摩志!”
沈容:“言教主说的是,他在赶羊。”
归云鹤:“李显这个老狐狸,此时正在坐山观虎斗,谁输谁赢对他都是稳赚不赔。”
沈容:“他已生反心,不论真相如何他都会反,他与皇帝嫌隙已生相互都不信任。”
黄清心上前递给他们几串烤肉乖巧又离开,知道他们在讨论事情。
沈容不自觉的往阿苑看去。
阿苑与蒋虹正在忙碌生火烤肉,似乎不太关心这里。
归云鹤:“倪摩志大举进犯,与他勾结的武林败类以及东洋人都未出现。余秋雨这个女人并不是个安分的人,她的消失有阴谋。”
言东斋:“咱们此行本意就是想把他们引出,他们沉得住气,倪摩志反倒来了。”
沈容:“余秋雨在李显的大帅府,当然不会趟这浑水。”
言东斋:“呵,这个女人倒也不简单,勾上李显了。江舟行这得有多郁闷。”
归云鹤:“我看他一点也不郁闷,倒挺开心,官升的这么快,大有背后碾压戚无言之势。”
言东斋:“皇帝权衡官员,使他们互相钳制的手段简直太高明!”
沈容:“他就一个人,即便再聪慧,又怎么盯得住满朝以及全天下的文武官员。只能以官制官,使他们相互制约。”
归云鹤一直仔细的听沈容的话:师弟绝对是个治国能人!
言东斋:“皇帝身边也有很多为他死心塌地之人!”
沈容:“这些人有为他的知遇之恩,也有为国甘愿捐躯。”
他仰起脖子咕嘟嘟的喝了一大口青稞酒,厚大的手抹掉嘴角的残酒。眼神忧郁深邃,他面对的星空,极远处就是他无数次观看的北斗七星。
阿苑与蒋虹有一搭没一搭闲聊,黄清心在旁边静听,面对的也是这七颗星星。
阿苑对于沈容的突然出现并不多么欢欣雀跃,平静的异乎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