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节度使叫洪武,是个短小精干的年轻将军,年纪轻轻既能统管一城军务,必然是有些过人之处。
“大帅,属下认为正常进兵一个半个时辰怎么也到了,急行军一个时辰稍过也可,突袭的话,换上快马半个时辰一过可以尽到!房老将军您说是吧!”他所言非虚,平时练兵操练都计算过的。
房维是普阳节度使由于地方小,他还兼着团练。他是个特别瘦的人,由于长期骑马腿有些罗圈。可在归云鹤眼里此人深藏不露是个武功不低的练家子。他见洪武对自己一个小地方的团练如此客气大决意外,赶紧说道:“洪将军说的一点错没有。”
归云鹤在他们说话之际不住点头,“二位将军领兵不知比归某强多少,你们说的自然不会有任何偏差!咱们的士兵马匹经过这几天的行军,理应适应了逐渐增高的地势,今晚我准备在此安营,凌晨三点让五千人队直冲敌营,不求大胜,只为挫一挫叛军锐气,不敢冲击我军大队。二位意下若何?”
他们听一句惊一下,最后简直五体投地。
洪武站起身:“统帅攻略简直极妙!李显不是不是白菜,他应该知道咱们到了!在此安营本身是领兵常理,休息一晚,再进兵合乎常规。给他个错觉,半夜拔营,妙妙,简直太妙了!依我看前出十余里在两边埋伏伏兵,以防偷营方为万全。”
房维不断点头,表示赞同。
归云鹤:“好,就烦劳洪将军领一万弓弩手跑一趟,此战干系士气不能有任何差错。房老将军今晚您挑五千轻骑前去偷他敌营可愿否!”
房维一抱拳:“统帅不嫌房某人老朽,带兵打仗的人还怕辛苦!”
归云鹤:“好!二位可去押粮官处,将所有的肉领出,让弟兄们吃好!”
他二人连连称谢,退出中军大帐。
归云鹤一拍桌案:“媳妇出来吧!你说你就站我旁边不好?”
凌梓瞳双手扶腰,撅着屁股钻出桌案,“哎呦,累死我了,这破桌子怎么也不弄个高一些的!”
归云鹤:“行军打仗,你以为是摆谱。再说人家房维老将军也看出来了啊!你何必。”他笑着给凌梓瞳揉腰。
这个老头看着和和气气,眼里总有些异样神情,咱们得防一些。
归云鹤:“你说的有道理,这次让他去偷营也是为试试他。”
凌梓瞳眼珠子一转:“不如我跟他一同前往。”
归云鹤:“这可千万不可,领兵在外,最忌讳相互猜忌,咱们必须首先信任,再防备!我有准备,你别胡来!听话。”
凌梓瞳吐吐舌头:“还这么多讲头,不管了,头疼!我只保证你没事就得。”
归云鹤:“你想歇着也不行,今晚跟我去看洪武怎么布置埋伏。”
凌梓瞳:“李显肯定偷营?”
归云鹤:“大举不好说,试试总会有,他会派人来的!”
凌梓瞳:“敢来就别想回去!”
归云鹤:“你可别杀人!”
凌梓瞳又奇怪:“咦,打仗不就是尸横遍野吗?不杀人还叫打仗?”
归云鹤:“总之你听我的,我让你怎样就怎样,以后你会明白。”
洪武不愧是年少领兵,将一万人的弓弩手布置的井井有条,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口袋,叛军只要钻进几乎有来无回。
这是个屠宰场也不为过,两边半山腰里各五千的弓弩手,每人上百只雕翎箭,到时箭如雨发任来者何人都无法逃出升天。
暗夜无月,连风都无半点刮起。
归云鹤知道将在外的道理,他踌躇半天还是说道:“洪将军,李显的帐下有没有你的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