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继红是个绝对谨小慎微的将军。他令人吃惊的将一万五千人的军队,分成了百八十个小队。他也不嫌麻烦,让这些兵丁相隔或三五里或七八里的行军,相隔远一些的队伍人数会多一些。结果弄的他的军队出发了一大半,他还在自己营帐之内指挥若定。
沈容急于要挽回军威,见殷继红不紧不慢,更加焦躁起来,却没一点奈何。
众将不解他为何这样,纷纷来问:“老殷你葫芦里卖的啥药?”
殷继红一脸得意:“嘿嘿,迷魂药!得嘞,也差不多了,老殷往遂州城外等着众位好消息。”他卖关子不说,圆胖的身子像个皮球一样滚向自己的高头黄鬃马。手里居然也是一杆大铁枪。
殷继红在阳平钻营半生,周围的地形,他了然于胸。若是他埋伏人手也会选这几座山,尤其是那个山坳,连着峡谷,足可隐藏上万人也许更多。这么多人自然看不上几百人的散兵游勇,肉太少不解饱,暴露行迹反而得不偿失。可是,或多一些或少一些过去十多批次,埋伏的李显副将肖定邦坐不住了。
他有些后悔未出击,连连看向身后的一位老参事,此人是王府幕僚。
“我听你的未在山上驻军,是不是欠妥了,怎么也应该弄个千八百放上面!”
这个参事说话谦逊:“小可也是听从邬先生嘱托,并未敢越权。”
肖定邦心里一阵烦恶,又是这个红的发紫的邬道明:这家伙派老在来这猫着,即便不与归云鹤的军队相遇,在大雨的山沟里待一宿也够受。他心里讨厌,嘴上可不敢这么说:“邬先生说的自然没错,可是现在过去这么多人了,明显殷继红将军队化整为零。哼,也就他这个人不拍繁琐。”
参事:“将军尽管放过,咱们随他从后面杀出来,不管毕其功于一役能不能成,咱们都算完了差事。”
肖定邦心想也对,一路狙击而回,于情于理都不算违拗了李显。
“好吧,就听你的,咱们还接着藏猫猫。”他话里暗埋伏笔,一但有意外,他可以全都推到这个参事身上,这个参事又是按照邬道明的指使。
山坳这里发生的一切即时送抵李显的府衙大堂。
“老邬,你极力举荐的肖定邦,看来坐不住喽!他怕咱们甩了他。”李显手里还拿着半截羊腿。一个晚上还没有吃完,整晚不睡李显的精神仍旧亢奋,只是胃口不大好。
邬道明呵呵一笑,没有答话。他知道王爷后面还有话说,自然不能抢他的话头。
李显还是一贯面带微笑:“众位将军,现在是个啥时候,不用我说,本王怎么待你们也不用我说,你们以为李显派杨飞扬送死不地道是不是!好,本王在这交个底,真到山穷水尽之时,李显给你们断后。”说的意气风发,动情处不知哪丝心绪触动心肠,居然滴下两滴眼泪。
王爷哭了,绝无仅有,这还了得,呼啦啦大堂外面跪下百八十位披甲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