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见归云鹤进来,挣扎要坐起。
归云鹤一把按住,示意他躺好。
旁边的殷继红又按耐不住开口说:“我老殷劝你好好将养,养好等我整你!哎呦喂!”他嘴巴实在因这几句话而疼的难受。
归云鹤:“殷将军为救我师弟,掉了半口的牙,肋骨都断到内脏里面了!这么舍命相救,你忍心再整治他,我可不信!”
沈容大惊:原来自己的命是这个自己故意整治的殷继红救的!他不知哪来的气力蹭的坐起,眼望殷继红,肚腹气血翻涌眼前一黑又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晚上,归云鹤正在床边喝酒。
归云鹤颁布全军不准饮酒的军令,他反而带头违反,只因他似乎永远也喝不醉。
不过这个理由差强人意,他之好偷偷的喝。毕竟皇宫御酒很昂贵的,看着不喝实在煎熬。
为了名正言顺掩耳盗铃,晚饭以后不准进他的大账,谁都不准,他要喝酒。
其实,他这秘密早就在大营传遍,无人不知。他归云鹤是谁,他归云鹤的老婆又是谁,那是凌梓瞳啊,不把他这点事抖落的尽人皆知就不是她了!
“师弟你又醒了。”
沈容呵呵一笑:“对,又醒了,给我倒一碗,渴死了。”他看看四周,殷继红不在,这也不是他的帐子。
归云鹤将碗递到沈容手里,“放心,我把你的帐子让他住了。把你搬到这来他才消停,真是没法讲道理的人。”
沈容苦涩一笑:“我欠他,命就是他的,随他随时来取!”他仰脖子一饮而尽。胸口的烦恶居然大为消减。
归云鹤:“哎哎,你慢点这酒很贵的!阿苑的医术实在高明!”他又给沈容倒满。
沈容:“大哥还是对酒这么抠门。”他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却不接归云鹤的话。
归云鹤:“你的军马我暂时交由洪将军接管,你不介意吧?”
沈容:“当然,我就不是领兵的材料!”他眼神暗淡。
归云鹤:“不是削你兵权,等你好了,那些人还得你管,一个个刺头,说话就要先打架,洪将军找我许多次了都!”
沈容:“明天我教训他们。”
归云鹤:“我说是嘛,你的兵还得你带!”
沈容:“他们,哎,还剩多少?”
归云鹤:“两万多,具体你去问洪将军。”他暗瞥一眼沈容,装作喝酒。
沈容长叹一声,不住摇头:“五万让我生生带成了两万,丢人不说,人命啊!”他双手抱住头。
归云鹤:“你的兵誓死也还要跟你,这你懂?”
沈容默不作声,他实在愧对这信任。
归云鹤:“战场上不是输就是胜,死心塌地的兵才最难得。马上要决战,敢不敢先锋前哨。”
沈容不解:“决战!咱们明显比李显兵少,而且战力不行,不适应野战。”
归云鹤:“嗯,没错,我就是要在这时与李显决战,在他认为胜券在握。”归云鹤豪气干云单手托起酒坛喝了一大口,“至于殷继红将军,他要无时无刻防备你逃,所以他甘愿编入你的决死队听你号令。”
沈容:“什么?他跟着我打仗,我跟他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