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坐在月牙戟旁喝酒,众目睽睽之下肆无忌惮。
他也喝的御酒,归云鹤特意派人送来。
他也在思考与归云鹤近似的事情,他接到的密令也许绝无仅有:适当的时候,清除一切可能影响归云鹤的人。
沈容绝顶聪明,他岂能看不出洪武等人微妙的变化。他凝视大营所有看向他的人,目光令人胆寒。
“适当时候,哈哈哈,适当时候。”沈容狂笑之中将空酒坛凌空打碎。
所有经过的人都是一惊,然后低头走开。几场血战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看到沈容几乎猛兽一般残暴凶狠的手段。没人敢得罪他了,每人都在惧怕自己如同那些人一样,被他撕碎砸烂,然后极尽的羞辱。
沈容现在仍然想要成就一番伟业名垂千古。他非常明白威慑的作用,令所有人惧怕,也就省去了非常多的勾心斗角以及挖坑填埋。
皇帝看重他的就是个狠子,亦如当年的自己,快刀斩乱麻。民生正在逐渐恢复,官场的乌烟瘴气需要他这种大刀阔斧甚至残忍的人。值得为用最重要的是,沈容急于想要出名,他要名垂清史,何乐而不为。
所以皇帝给他的密令都是亲笔朱字与与众不同。
沈容知道自己的被特别对待,并不差异的就欣然接受。为什么不,各有所求各取所需,他自然也是何乐而不为。
他也知道归云鹤不拜将只挂个虚职是为他。想到大哥,沈容往中军大帐望去。一个高大略瘦的身影正面对着他。
人在经过的事情越来越多之后,回逐渐不由自主的忘却一些,唯独亲情充沛脑海。
沈容已经决定明日打头阵,手底下的这些兵被他从一个陷阱带向另一个火坑,不差这一次。也许他的将士正在或者早就习惯这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日子。
沈容举起另外一坛酒扬了扬,一口干了。他一下将还有半坛子酒的酒坛掼在月牙戟上,扭头走去自己军营。
阿苑此时换了一块骨头啃,仍然津津有味。
归云鹤:“还跟小时候一个样,放着肉不吃,光啃骨头。”
阿苑:“我是道者,浪费了一丁点都是不敬。”
归云鹤投降似的举起手:“好好,你说的都对,我是俗人,不用跟我讲修道成仙。”他很多次劝阿苑还俗,每一次都被阿苑说的哑口无言,心里真是怕了这个性子执拗的妹子。
凌梓瞳嘻嘻的笑:“哈,你也有怕的人了。”
归云鹤:“你又来,我难道不怕你吗?老爷爷教你的这招,我得吃了多少打。”
凌梓瞳得意:“挨打是挨了,但是你并不怕。”
此时的连城璧却安静的出奇,一直观察阿苑的举动。
“你七十二路碎花飘香跟谁学的?”
连城璧突然一问不但惊到归云鹤夫妻,阿苑更是大惊失色。
她审视的说:“碎花飘香!原来叫这么个好听的名!”
连城璧居然严肃起来:“你师父在哪?”
阿苑:“她老人家早就走了。”
连城璧脸上现出失望:“走了!怎么总是差一步。”
阿苑:“您认识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