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显又问赶紧答话:“此人是邵可意将军旗下棋牌官,据说是名将霍去病后人。”
李显意外的呦呵了一声:“走,老邬咱们也去看看。”他当先率众将出了中军帐,纵马一拥而出当头迎住沈容军马。
沈容远远见李显领兵出了他的大营,放声大喝:“李显,你还认识我吗?”
李显:“当然,手下败将我都记得,聊表尊重。”
沈容脸上一红,刚要反唇相讥,忽然见一位身披铜甲的少年将官跃马挡住去路。他见此人白净面皮,清清秀秀的不像是个武将,倒像是个书生。不以为然的随口问道:“来者报上名来。”
“某家霍鸣雷,倪就是沈容?”别看霍鸣雷长相文若,话音却粗犷的犹若洪钟。
沈容也是一惊:此人文秀面貌下,内力却是浑厚刚猛一路,单从内力不输归云鹤。
“没错,我就是沈容。”
霍鸣雷手使双枪,于马上枪指沈容厉声喝道:“我家王爷的名讳岂是你这东西随便叫的!”他双手短枪连续刺向沈容十余处要穴,在不懂武功的人来看,枪势虽快并不诡辩莫测,可在沈容眼里霍鸣雷是他遇到的马上将官里最难对付,这十余下枪尖戳刺几乎招呼到沈容周身要穴。原来霍鸣雷的双枪的招数是点穴,类似判官笔之类。
沈容本来想大开杀戒,立斩几人,扬他威名的同时杀杀李显锐气,没想到头一个就很难以撂倒。
他狼牙刺上下翻飞,身子到最后几乎仰躺在马背上方才挡躲开霍鸣雷一轮快速闪电的进攻。在战马交错之际单手抽出一把碧翠刀。他身躯躺在马背,失去了对马匹的维护。
沈容颇觉意外,霍鸣雷居然并未在大好时机之下对他的马动手。
“大好机会,你刚才为何不打我的马?”
霍鸣雷:“战场上先死的永远是马!我只杀人。”
沈容:“好,怜惜马匹的人通常都不会太坏,我连你也不杀了。”
霍鸣雷气的白净的脸涨的通红:“这么说我的命就在你手里了,好,好好,你来取!”他语调带气说出来,洪钟一样的声音传遍战场各个角落,气势不同凡响。
沈容大喝一声:“比嗓门大,我不如你!手里的功夫你不如我。好,先打了再说。”狼牙刺横扫霍鸣雷腰部。
霍鸣雷见狼牙刺刮出刺耳风声,来势犹如排山倒海一般。他不敢硬接,身躯呲溜一下滑下马背,从马肚子下,一枪往沈容手臂刺来。
沈容:“好招法。”他嘴上说个不停,手里也没闲下来。狼牙刺下压,砸向刺来的短枪。当啷一声兵刃相碰,霍鸣雷刚刚马背上坐稳,被沈容尽力一击,短枪随即被荡开差点脱手,身子也几乎坐立不稳掉下马去。
沈容一招抢先,步步紧逼,变刺为枪,也是一连十余下,招招戳刺霍鸣雷肋下露出来的破绽。但是点到即止,狼牙刺点到霍鸣雷甲胄即止便会。
霍鸣雷一阵忙乱,上半身还是着了沈容的好几下。但他点到即止,不下重手,这对于霍鸣雷来讲简直就是天大的羞辱。
“输了,你便杀,为何如此羞辱?”
沈容:“我刚刚说不杀你,当然得说话算数。”
霍鸣雷见自己实在不是沈容对手,被他如此羞辱,也没脸再回李显军营。他在马上顿足:“姓沈的,十年后霍鸣雷必报此仇。”他腿一夹马肚子往荒野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