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几百米的花圃之内阴气森森,早就半夜,却不见半点灯火。
凌梓瞳对归云鹤摊摊手,回手慢慢抽出华风剑。
归云鹤手指向下点示意都在脚下。
凌梓瞳又暗骂:一窝耗子!
归云鹤双手渐渐聚集紫气环绕,在深夜黑暗处甚是好看,也有些诡异。这是华山气宗的飘风掌。紫气随心收发,只用十年时间华山气宗的镇山三宝之一的飘风掌已练到七阶。
“归大侠别来无恙!”
归云鹤闻声而惊,身不动双掌齐出,瞬间连连挥出十余掌,掌风过处风声如刀。他拉住凌梓瞳向前急纵十丈开外方转身戒备。
凌梓瞳依旧武功高绝,临敌大大咧咧,站住身形这才意识到危险。
这个说话的人身法快的难以想象,闪展腾挪,身子飘荡空中,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归云鹤如雷霆万钧的掌风。只不过他的一袭白色长袍的衣摆稍微挂到掌风掉下几缕绸絮。他好似特别爱惜这身白袍,落到归云鹤夫妇身前五六丈远近时,皱着眉头看了看衣服。
归云鹤见他关注衣袍,并不在意对面的敌人,分明是在示威。只不过这人身法实在太快,身在半空仍然自在从容的说话,中气丝毫不显迟滞。内力强大的惊人,他夫妻联手都不见得是此人的敌手。
“归大侠也太狠辣,毫无来由就下如此重手!”
归云鹤略微躬身:“归某给这位英雄赔罪,只是我的孩子又怎么得罪了你?”
白袍客脸露诧异:“你的孩子!怎么了?没有啊!我为何要害你的孩子?”
凌梓瞳一脸怒气,剑指白袍客:“鬼鬼祟祟的在这,还抵赖!”
白袍客摊开手:“我鬼祟,你们又在这干什么?”
凌梓瞳顿时语塞,此人就说了一句话,其它并未有异样。
归云鹤:“看来兄台也是来看看的了!”
白袍客:“在下江南巡察使江舟行大人座下捕快白不易,在此督办案子。”说着举起一块铜牌,上有一个巡字。
归云鹤:“看来是误会了!归某的孩子被贼人暗害,在此调查青莲教。”他暗中思索:江舟行爬的还真快,都坐到巡察使了!十年不行走江湖,没想到人才倍出,这个白不易武功如此了得,竟全然不知来历。
白不易呵呵一笑,并未与归云鹤客套,转身往旁侧走去。
归云鹤伸手下压示意凌梓瞳冷静,随后跟来。
他们先后走进地窖,阴冷潮湿的地窖只点了两三盏灯火,火光恍惚,尽显鬼魅妖邪之气。
地窖空旷,随处堆放着冰块。冰块下有暗漕,冰块融化的水顺漕不知流向何处。冰块周围赫然会有几株或盛开或待放的雪山青莲。
突然,白不易转身,手指连续弹出,空气撕裂的风声极其刺耳。
“小心!”白不易身子腾空,手指不停。铜钱,是铜钱!居然被他当做暗器发射。
归云鹤先是大惊以为白不易突然发难,紧接着他看见血蛇的蛇头被铜钱割掉。他不及思虑,飘风掌挂着风声连绵不断的挥出。
原来,不知从何而来的血蛇四面八方的对他们三人迅速爬来。被掌风拍的血肉模糊的蛇尸也丝毫未能减缓群蛇的围攻,像是着了魔一般。
墓穴里的血蛇都没有如此的近乎送死的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