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瞳对假道士举一下大拇指,“好锋利的剑,比我华风剑差不太多。”
假道士倒是挺能配合凌梓瞳,“是啊!那就尽管用,估计方前辈的飞锥尽够。”
嗖嗖嗖嗖嗖,尖厉破空之声,空气撕裂,特别的如同猛兽的嘶吼。
“眯缝眼,够狠!”凌梓瞳身在拔地而起,铜剑挥舞,叮叮当当的声响不断,飞锥尽皆被她拨开。但飞锥并不落地,竟匪夷所思的返回到方贺楼手中从新被他发出。
凌梓瞳剑光过处,格挡开每把飞锥。封的水泄不通,不过连绵不绝的飞锥还是把她逼的不停倒退。片刻,她离高台的边缘不远了。
方贺楼嘿嘿嘿的狞笑,这是他的伎俩,正在逐步得逞。左小臂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他也极力忍耐。生死攸关,胜败时刻,声誉荣辱便在此时此刻,况且计划的中心利益是他与武怀德之间有一人坐上武林盟主之位。所以他正在拼尽一切,包括正在急速消耗的内力。
凌梓瞳铜剑抖出无数剑花,形成剑幕包裹身躯,荡开每一把飞锥。心里焦急偷眼观瞧归云鹤,发现他正在左手不停微微拍击。“左臂,他左臂受过伤!怪不得左边的飞锥力道差出许多!”
她突然想起白仰天临死时说的打中此人左手臂之事,心想手动,她突然不断缓步奔方贺楼逼近。越来越近,飞锥飞来的速度自然越来越凶险!凌梓瞳冒着飞锥透骨,尽力一一将飞锥拨转向方贺楼左手。
方贺楼的左手臂正在逐渐酸麻,疼痛彻骨,血一滴两滴……直到血流如注,喷溅到地上。他牙咬得咯咯咯的响,忍住疼痛的同时心里极其不甘,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胜出。右手竭尽所能的分担返回左手的飞锥,但这只不过杯水车薪而已。
突然方贺楼怪叫一声,身子纵在半空十余把飞锥尽皆打向凌梓瞳头顶百汇穴。
凌梓瞳冷笑一声,身子前倒,仿若站不住脚,挥洒间,一剑削在方贺楼小腿。此一招乃落叶剑式回手剑顾盼生花。她一剑得手唰唰唰又三剑刺向方贺楼前胸,将他黑袍豁开一个大口子。
“好,你可真行,不嫌累赘。”凌梓瞳咂舌看方贺楼胸前挂着的数不清的磁石。
方贺楼脸阴沉色却灰白,恶毒的瞪一眼凌梓瞳,迈开大步往高台下走。
他身后响起假道士清脆响亮的声音:“横行霸道门凌梓瞳对云南白蛇谷方贺楼,凌梓瞳胜出。”
方贺楼脸上肌肉扭曲,这简直是他行走江湖以来最最羞辱的一败。众目睽睽之下败的落花流水。他突然感到一个更加恶毒的眼神凝视他,他对视一眼便默默下山去了。
归云鹤:“大师,此人与整件事有莫大干系!我觉得方贺楼不会老老实实走。”
汪修为扭扭嘴:“我们武当的人手到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道士快步走来,脸上满是焦急神情。
悬济方丈:“出事了!”他也看见少林的一位俗家弟子快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