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修为:“李藐简直是疯了。”
归云鹤不语,如若不是仇恨冲昏了头脑的人,谁能想的出这么变态的方法。
归云鹤扬起脖子,一口饮尽皮囊里的酒,带血的手毫不忌讳的抹去下颚胡须上残留。
归云鹤:“我刚才是不是很可怖!所以我不再干杀手的行当,看到这样场面的人,许久都不可能忘却。”
他内心野兽的潜能慢慢消散,目光柔和许多。
汪修为:“此战过后,他们便不敢尾随过近。”
归云鹤不答,他点点头。许久未这般杀人,上一次还是多年前,得知凌梓瞳遭难之时。
那一次,黄清心吓的不轻,时不时会从噩梦中惊醒。过了好一阵不慢慢平复。
他们原地休憩,不远处坐着武怀德。他的手腕裹着夹板,全身的大穴具被点,他此刻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刚才归云鹤杀人手段,也令他心有余悸。归云鹤说的令他生不如死的话又响在耳际。想起这句话,他瞄了一眼归云鹤,随即看见一双寒冷刺骨的眼。
武怀德稍眯一下眼睛,试图暗使幻术。但,这样的眼神他无法始终直视。
归云鹤站起来,缓缓走到武怀德面前。于是武怀德另外的半张面颊也肿了。
“你最好老实,我有许多种办法料理你。”
于是,这一路只要武怀德有稍微的异动,便会挨上一两下巴掌。到了玉门关他的满口牙没剩下几颗。
番僧没再出现,尽管他们一直尾随。
到了沛城,殷继红竟敢私派一个五千人的军队跟随归云鹤一路来到玉门关。
由于阵仗过于大,玉门关十年未闭的城门居然关了。
殷继红圆胖的身子这些年养尊处优居然又肥胖了一些。
他下令就在玉门城楼直对五里扎营。
归云鹤哈哈大笑:“殷将军,咱们不是打仗,你这会给自己着祸!”
殷继红极为夸张的扬扬小胖手:“老殷怕个鸟,大不了削了官爵!这个姓沈的实在跋扈,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
归云鹤哈哈大笑:“你知关内有多少军兵,他一个冲锋,踏也踏平你这几千人马。”
殷继红滑稽一笑:“姓沈的不敢,李显在他那,我都知道,皇上能不知!”
汪修为:“皇帝虽不喜,但也不是太过!必经当初明昭赦免了!”
殷继红小眼珠子一翻白眼:“天下各地的血案,怎么来的,青莲番僧蠢蠢欲动咋回事?皇上是个多聪明的人,会不知?”
归云鹤:“他在等个时机一网打尽!”
殷继红小胖手一拍大腿:“哎,对喽,此时此刻姓沈的不会招摇,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动兵!”
汪修为:“若是这样,咱们明日押着武怀德进城去换人!”
归云鹤知道沈容是不会顾忌武怀德的,这个人在沈容眼里不过是个马前卒。
当晚,月明星稀,一个身影,使出登天梯极高的轻功毫无声息的潜入玉门关内。
此人身材高大略瘦,一身黑衣紧装束。两肋下两个皮囊紧贴身,皮囊里金羽燕静静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