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贫寒,酒菜皆是山里的野味,酒也是自酿的米酒。
归云鹤从寨子望向瑶山。岩壁直上直下,出奇的是,竟然如同一整块岩石从中间断开。一半光滑如镜绝难攀爬而上,另一半却碎成无数的石头散落着,即便从这里走到山脚下,也必定甚是艰难。
老者:“相传此山曾遭五雷之灾,一半碎成无数尖利石块,从那时起,陡峭的岩壁上生出来菇苓草!我们世代在此居住,可以开垦的地土不多,便有不少青壮冒险采摘菇苓草为生!”
归云鹤:“哦,这草只长在峭壁之上吗?不能移栽?”
老者苦苦一笑:“一直有人想要种植,但此草埋入土内不出半日便会枯萎!”
阿苑又暗自琢磨:岩壁上一定有令菇苓草生长的水质!
老者:“久而久之,便没人舍得再试!毕竟这是冒着丢命的风险得来的!由于死伤的人太多,每次上山都是各家各户轮流,得到的菇苓草也是大家均分,死伤的人,也是举全寨之力安葬救治!大侠也看到了,即便拖回尸首也不是容易的事!所以咱们互相依靠,皆无怨言!”
归宏燕忍不住了:“生计如此艰难,你们怎不迁出山,去找活路?”
老者:“老朽祖辈皆有训斥,不许与外寨来往!不得走出瑶山半步!时日久远,都传说我们守候着一个宝物,但是宝物在哪?是啥没人知道了!”
归宏略兴致来了:“有宝贝!娘,这有宝贝!”
黄清心对儿子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造次。
阿苑突然接口:“您有没听说,几十年前从中原迁来的人?”
老者看了一下阿苑,又马上错开眼神。
“这位道姑说的可是鹰寨?”
“没错!”
“他们不安分,整个寨子皆遭火焚了!”
凌梓瞳:“哦,洪飞鸿不是回来了,怎么还有人敢惹他?”
老者又是一惊:这些人说到洪飞鸿这个魔头,轻描淡写一般,什么来头?
归云鹤见他脸有惊惧:“老丈勿惊,我等与洪飞鸿见过,有点渊源。”
老者:“前两年,此人把云南搅闹的不成样子!本来就不太平的世道,盗匪更加四起了!他不闹,菇苓草的价钱还好一些,他一闹之后,药商收购价格几乎折半!”
归宏略:“哼,这些奸商!”
老者:“这也不完全怪他们!这虽是暴利,只要带出云南,能十几几十倍的賺!可是,十队商户能出去一队,便是幸运了!他们也是拼着命挣钱!”
凌梓瞳:“咦,有这么乱?没看出来啊!”
老者又苦笑:“那是各位的气度让他们不敢造次!现在的云南盗贼山匪比好人多!”
天又慢慢暗下来,瑶山巨大的阴影把寨子完全笼罩其内。山风有些劲急了,盛夏时节居然有些冷意!
老者:“便是我这寨子,每月也要交出财物方能保全!”
归宏略咣的一下一锤桌子,碗筷皆跳了起来,叮当乱响。
“有这等事……”
归云鹤瞪了归宏略一眼,归宏略一缩脖子,后半句不敢说了。
老者看出归云鹤人等都不是普通角色,他有意激将归云鹤替他寨子消除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