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鹤知道无论如何都无法隐藏了。鬼手阿奇的伤很重,需要一个舒适的环境静养。
杨飞扬并不是个能容人的主将,房辉被他挤兑走,就能完全表现他的为人。外宽而内窄,实质是个心胸狭隘的人。
他知道李荣与归云鹤的关系,更知道当初归云鹤为何退隐,曾经在帐下听令的他有些飘飘然。
“归大侠,此次多盟援手,下官哈哈小将不胜感激。请,哎呀,请。”
杨飞扬虚套的客气,归云鹤江湖行走多年岂能看不出。
“杨将军过分客气,叨扰之处敬请见谅。”
归云鹤双手举杯,礼让有加,微笑着,客气着,丝毫未有气恼。
酒不快意,没多久便散了。
回到客房,凌梓瞳一脚起处把椅子踢出去老远。
“什么东西!以前落荒而逃时,跟条狗一样!”
归云鹤赶忙制止:“别瞎说,你不喜此人,过几天,阿奇好一些咱们就走好了!现在先忍忍。”
正在这时,言东斋推门进来,对归云鹤直摇头。
“怎么?不见好?”
凌梓瞳注视言东斋,满脸关切。
言东斋:“又昏过去了。”
鬼手阿奇的伤实能让言东斋如此犯愁,可想而知有多严重。刀枪伤还好,身上的箭伤伤到了脏器,即便恢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了。说不好还会折寿。
言东斋皱眉说:“肋下的血总算止住,胸肺实在没有好办法!”
归云鹤:“阿奇是条硬汉,换作别人早就挺不住了。”
凌梓瞳急的不得了:“你再想想好法子!这么咯血是谁也受不了。”
言东斋:“我知道知道,他的身子现在不能开腹,经不住!痳肺散还不能多用!真是费尽了,怎么才能让他不咳?”
归云鹤突然大喊:“谁?”
两个女子飘然而入。
言东斋大喜过望:“正好,哎呦,来的正是时候!”他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拽着年长女子的手就往外走。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阿苑与归宏燕。
阿苑的医术长于外伤,等她见到鬼手阿奇的伤之后也犯起愁来。她命归宏燕从包裹里取出一样黑乎乎的东西浇水泡在碗里。
过了一会,归宏燕将黑汤子给鬼手阿奇服下。
鬼手阿奇眼眶深陷,有气无力的,见到归宏燕精神振奋了一下,咧了一下嘴却说不出话来。
归宏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忍住哭哽咽说道:“鬼叔别急,姑姑正在想办法。”
这个黑汤子说来还挺神奇,鬼手阿奇居然马上不咳,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言东斋反复看这块像是腐木的东西。
“难道是黑芋子。”
阿苑时而点头时而有摇摇头,不时的皱紧眉头,根本没听到言东斋的话。
归宏燕竖起大拇指:“言伯伯厉害。”
言东斋大喜过望:“世上果有此物,有救了有救了!”
原来,黑芋子最能愈肺止咳。
归云鹤与凌梓瞳见阿苑与归宏燕忙忙碌碌,自己又插不上手,只能在旁边干看着。又见归宏燕用药敷伤拿捏有度,两口子对望一眼甚是欣慰。
过了一会儿,归云鹤招呼众人回到自己屋内。
阿苑仍旧不停思索,又没听到归云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