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陷落,言东斋不敢大意退后二十里驻扎。殷继红还是在旁边安营,形成掎角之势。
脱脱木耳被人发现死在乱军混战之中,身上无伤,死状居然是极其享受的面容。
言东斋命人埋了,显然是中毒而亡,这个毒只有苗疆才有。
虫蛇毒蛊,极其阴狠的毒。
这两天,王铜仁一直忙着拆除鞑子大营。聚齐搜罗出不少可用之物。首先是攻城必备的云梯,居然未在大火之中烧毁。
“这下子攻城的东西差不多了。”
言东斋:“好,皇帝那面怎么说?”
王铜仁脸上有些不自然,言东斋言语之内充满不屑,他怎敢接话。
言东斋哈哈大笑起来:“我没直呼他名讳已经挺给他面子了!放心,牵涉不到你。”
王铜仁毕恭毕敬垂手站直,小心翼翼说道:“皇上命小将一切听归大侠军令。从遂州调拨的粮草正在往这里运送。房辉将军已经领兵守住玉门关后面要塞,这里全看归大侠如何攻城了。”
言东斋还未言声,殷继红搭了话:“皇上早该启用房辉了。”
王铜仁为难的说道:“殷老将军注意你的言辞,下官有据实上报的职责,别让我为难!”
殷继红滑稽睁眼:“你尽管上你折子,老殷若是怕就不说了。”
王铜仁苦着脸不敢接话,心知再要辩解,指不定他还要骂街,更不好据实禀报了。
“房将军只守不攻,生怕东洋兵狗急跳墙。”
言东斋十分欣赏房辉的用兵之道,此刻若是极力进攻会把东洋人逼的跟这里决战。到时候鹿死谁手真不好预测。
“走,咱们去合计合计。”
归云鹤已经能坐起来,正在喝凌梓瞳熬的鸡汤。
凌梓瞳见他们鱼贯而入,每人给盛了一碗,便走出去了。
远处,归宏略正在鬼手阿奇的教导下练功。
凌梓瞳见儿子兔起鹤落的有模有样甚是高兴。
营门外,官兵们正在挖壕沟。难得的几天清闲安逸。
凌梓瞳靠坐辕门外边,粉红的脸迎风,几缕秀发随风飘飞。
这时,几匹马飞奔而来,扬起一路尘土。
凌梓瞳蹭的一下跃起身,展开身形迎上前去。
“弟兄们随我去接应。”
马上的人已经有掉下来的了,他们身后几十步远近,尘土飞扬之内,黑压压一片全是人。
不久,王铜仁领着马军跑过凌梓瞳身旁。
凌梓瞳赶紧焦急大喊:“王铜仁小心。”
这些黑衣人徒步奔跑竟不亚于骑马,轻功实在有些道行。她生怕王铜仁吃了暗亏,赶紧加快脚步。
拔出华风剑的同时身子已然跃起来,半空中连抖几个剑花,让过马匹只取已经赶近的黑衣人。手起剑落,两个人应声倒地。
其他黑衣人见如此娇弱的女子,出剑却这般狠辣,都是一惊,顿住身形一时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