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实在没有其它办法,朝堂上的这些权臣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具斯辙就是一个犟骨头。他说的话代表大部分朝臣,他屡屡朝堂之上顶撞李荣,李荣气的了不得,不过也不好就打发了具斯辙。不能寒了忠臣良将的心。尽管这些所谓的忠臣良将,并不是有用之人。
杨飞扬被归云鹤当场砍了大消息一传到皇宫,整个京城就跟炸了锅似的,人心惶惶。李荣不禁好笑这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他刻意两天不朝,希望此事尽快降降温。
没成想,竟然有人在宣德门外击鼓。宣德宣德,顾名思义,那个人不懂!先帝为何在此架设两面巨鼓,便是为了警示后人。
李荣直气的居然大笑,他反而好奇敲鼓的是谁,朝服也不换,身着便服就飞檐走壁的来到宣德门。
大老远就看到一个佝偻身子的人在那卖力的捶鼓。
具斯辙,果然是这个老匹夫!李荣心里暗骂,脸上还是和颜悦色。
“老具,你这是闹的哪一出?”
具斯辙没料到皇上会突然从墙头上蹦下来,吓了一跳。
“臣下要告状?”
李荣仍旧一脸和气:“告状?你知道这鼓的来历?你要告朕?”
具斯辙怎会想到皇上突然这么说,直吓的连连摇头外加摆手。
“下官岂敢状告皇上,打死我也不敢啊!”
李荣突的阴沉下脸,目露精光逼视具斯辙。
手指巨鼓:“为何?”
此时,远处一大群朝臣一路小跑往这边赶来。
具斯辙眼睛余光看到之后,胆色有些壮了。他直了直腰,佝偻大半辈子的腰岂能就直。他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
李荣瞪了他一眼。
“玄德殿门口候着去。”
扭脸就走,仍旧翻墙越脊原路返回。
李荣情知具斯辙见有人来,心胆又壮,岂会给他慷慨陈词的机会。况且自己衣裳不整,这些庸才必然又会上一大堆没用的折子。
具斯辙得意洋洋理了理官服,这身蟒纹朝服是最近才做的,本来是预备年底普天同庆时穿上炫耀一下。今日,雷响警示鼓,触犯天威,心道可能有一死之危,索性便穿上了。
他大摇大摆快步往宣德殿走,半句不理围拢过来的群臣。
将到宣德殿,几十个太监拦住去路。这些阉人也不言声,一个个瞪视具斯辙,眼神如刀。
没一会儿,具斯辙身后的群臣便跪倒一大片。
具斯辙又没料到有这一出戏码,没奈何也只好灰溜溜的跪下。心里琢磨:感情说候着,原来是跪候啊!
这一跪,便是一晌午。眼见日上当头,这些没吃过苦的大臣门,一个个饥肠辘辘没精打采的耷拉下脑袋。
本来耀武扬威的具斯辙也没了精神,膝盖下潮湿的青石板早就被他捂热,而他的膝盖朝服已经湿了。更别提双膝丝丝拉拉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