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酒,一点都不过瘾!”
手举过顶,特别夸张的摔碎空坛子。
岳兰儿正神,吓了一跳,挣开李荣的手,诧异的看着他。
李荣轻声说:“怎么,吓到你了?”
“你你,你刚刚好吓人!”
李荣低垂头颅:“别怕,兰儿不怕!外面的,给朕取几坛够劲了来。”
岳兰儿幽幽说道:“归大侠就过咱们性命!你真要杀了他们?”
李荣:“不会的,怎么会!他是我大哥,小时,没有他替我挨鞭子,我早就死了。”
“是啊!你还为何赶……”
岳兰儿侧过头,此刻的李荣让她看不清楚。
李荣:“我赶尽杀绝是吧!”他眼里精光四射:“满朝文武有一个替我想吗?这都是你的爹干的好事,你知道为何他们走到哪必砸岳家铺面吗?”
岳兰儿大惊:“你说……”
李荣:“没错!百官是岳家的百官不是我李荣的。”
他为何特别增建近卫司,就是看到天下官员几乎都被岳九州买通。他若不是看在岳兰儿以及天下营生,岳九州有九个脑袋也掉了。
李荣见岳兰儿吓的花容失色,有些心软。
“我的话切记不要告诉你家人,我这岳父只能让他知难,不能威逼胁迫,不然他会有更加想不到的。”
李荣凝视岳兰儿,又郑重其事说:“切记!这是为他好!”
岳兰儿机械的点头,她不问世事,对于权利制衡怎能想的通。她在担心,担心有一天岳家的惨祸。
李荣拉过岳兰儿搂在怀里。
“放心,只要不反,我绝不难为他!我这岳父也是挺执着,怎么让他察觉退缩比较棘手!”
——
京城岳家铺面的残砖败瓦之间站着一位中等身材的老者。
他背手来回踱步,脚下轻巧的避开瓦砾。
此人正是岳九州。
“药大侠,以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药典拱拱手:“东家,让我说咱们忍下。”
岳九州皱起眉头:“忍了,以后咱们的买卖还怎么做?”
药典:“在下不是惜命,只不过咱在明,他们在暗!拼起来还是咱们亏。”
岳九州:“哎,当初就不应该趟浑水。”
药典闷声不响:本来就劝过你,你不听怨谁去!
原来,各地暗杀横行霸道门的事,岳九州几乎完全参与其间了。
岳九州:“天下是我女婿的,我想不管行吗?这样,你赶紧知会各地商铺能关的暂且先关些日子。”
药典答应着退身院外,说是院外,不过是是还没有完全塌了的矮墙。
这里站着几十个黑衣人。
“你们赶快分散各地传话关铺子,老吴,这个事交给你了,可得办稳妥喽!”
一个精壮魁梧的老者随声答应领人去远。
岳九州愁眉紧锁,他想不管李荣的事,可是无法置身事外。各地正在有意无意治理政务,他好不容易买通透的官员接二连三被拿下,这绝对不是巧合。
他总有后脊发凉的感觉,直觉让岳九州不得不想李荣这是在对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