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昏昏沉沉睡得好一觉,老汤圆怎么呼唤也不得醒转,他只好自作主张闭了朝会。
直至后晌,李荣方伸着懒腰起了床。
老汤圆情知自己昨晚失却值守,不敢换班,还在一旁候唤。
“老汤圆,你怎么还在这,你个老小子是不是养了外宅想多讨些赏银。”
李荣活动胳膊腿,打趣老汤圆。
他清楚,身边几个有头面的大太监宫外都有家眷。太监有家眷是太监显示尊卑贵贱,至于没那个玩意儿,怎么养家眷可就完全不顾。
老汤圆扑通跪在当地连连磕头。
“贱奴怎敢!早上怎么也唤不醒龙息,贱骨头怎敢退下。”
李荣完全知道怎么一回子事,仍旧不动声色的装傻。
“嗯,昨晚是睡的挺沉。行了行了,没你的事,下去吧!告诉底下传话的,明天不上朝。”
“皇上这……”
“下去!”
李荣怒目而视,沉下脸。
老汤圆不敢再说。
李荣大步流星去找岳兰儿,背地给他下药。此刻,当然要去看看岳兰儿见了自己怎么装。
李荣想来想去,颇觉有趣,扑哧一声笑起来。
岳兰儿:“你笑什么?这个破药也不怎么样!这才不到半日你就来了。”
李荣笑呵呵:“哼哼,不是药不好,你的手法有问题!又不是蒙汗药,能放酒里。”
岳兰儿若有所思:“感情是这,下次给你放茶里面。”
“我这个皇帝当的,爱妃都给下毒,没活路了。不过,下一次进去书房轻一点。”
岳兰儿情知下药过程全都让李荣看在眼里,十分恼羞成怒。
“去你的,一点儿都不好玩。”
李荣:“竑儿念书吗?”
岳兰儿瞥了一眼李荣,更没好气:“你说呢!五六岁的孩子,半日练武半日练字,没一刻能得闲暇,你也真舍得!”
李荣正色:“他即生在皇家,就不能像普通孩童一样玩耍了!这个药只为抑制老头儿的病症,不是好东西,不要随便用了。”
李荣与岳兰儿有一搭没一搭闲话,脑子却飞到了具斯辙这里。
——
药典怀揣具斯辙的信件不敢片刻逗留,紧赶慢赶去济宁回话。
他可不敢私自将这封具有利害关系的信送去具灵驻扎之地。
药典的胯下马是军马奔跑起来极其快速,沿途官兵看见他的马谁敢拦阻,没两天就来到了济宁岳家当铺。
岳九州是开当铺起家,岳九州天下生意自当以此居多。
岳九州接过烫蜡封住的信封放在茶几,示意药典坐了。
“老东西又给我来个烫手山芋。”
药典:“东家不打算给他传这个?”
岳九州思量许久:“传,下不为例。你以为他们父子好糊弄!”
药典:“南去海边也见过具灵几次,这家伙故意隐藏内家气息。”
岳九州点头:“所以,这俩狐狸可不好惹。眼下各地铺子正陆续开张,没有具斯辙的话,咱们会麻烦不断。”
药典:“老东西看明白这个,所以让咱替他办事。”
“嗯,这次干系重大,你亲自跑一趟。信封不可乱动,他的烫蜡有特别!”
“哈哈哈,原来富可敌国的岳九州居然也有忌惮的人。”
随声,一高大稍瘦的身影款步走进岳九州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