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在往前。
此人稍退:“且住,咱们知道你飘风掌厉害。”
归云鹤脚步不停,袍袖鼓胀。
这汉子并不惊慌:“你不怕对过有甚闪失!”
归云鹤一怔,随即站定。
“想不到江夏十八郎具是这般货色。”
凌梓瞳与黄清心武功不低,这里闹的如此厉害,她们并未发觉。
此人又阴阳怪气说道:“凌黄二位女侠剑法武功当世罕有,此刻为何没有前来援手!”
归云鹤不等他说完,脚跺地,身子直上直下拔起,如箭一般扑向衙门后院。
毫无打斗痕迹,一切皆是平时模样。
想来,只一瞬便被制住。
谁能有此身手?
大意!归云鹤折返,飘于空中的身影如同一只大鸟。
人去屋空,调虎离山连同调虎离山。
归云鹤被人家戏耍的团团转。
可气,十余把金羽燕赫然整齐摆放在后厨桌子之上。
阴谋,计算如此周密。恐怕在归云鹤大闹酒馆之时便在筹划。
归云鹤一时束手无措,来人已占先机,自己只能听人家安排份。
一把火,归云鹤火烧江夏衙门。
熊熊烈火直烧一宿,归云鹤临走,纵声大喝:“放火者归云鹤。”
半夜三更,他突然大叫,不知吓哭多少睡梦里惊醒的孩童。
归云鹤不再隐迹,整日便在城内转悠。
饿了边找个酒馆,天黑下,便寻客店住下。
不长住,生怕像先前一般害了掌柜一家。
江夏此时谁人不知他归云鹤,皆都像瘟疫一般躲着他。
躲归躲,他来了还得好生款待,没人敢惹。
一连十余天,江夏居然逐渐显现升平之气,太平起来。
归云鹤心里越来越烦躁,对方真能沉住气,这许多日子居然并不找上。
挟持凌梓瞳黄清心的目的何在?
李莅毫无声息,此事与他有关?
归云鹤除了逗留江夏想不出另外办法。
横行霸道门居然亦销声匿迹,单线联系,归云鹤并无联络法门。
留下暗记亦并无回音。
酒,整日除了喝酒,归云鹤无所事事。
等,只能等。直接目的是自己,对方必然会选个恰当时候找上门。
等待,实质挺煎熬心智。
归云鹤这般沉得住气之人都已焦躁不安。
晚霞余晖挂江,几空酒坛随江流而漂。
归云鹤面江而坐,除了举坛子喝酒,纹丝不动,像个雕像。
“归大侠如此郁郁寡欢。”
归云鹤未回身,此人窥视许久,归云鹤早就知觉。
暗道:终于找上门!
劲装汉子大刺刺坐归云鹤身侧,拍开酒封就喝。
“我的酒你随便就喝,不怕酒里有毒。”
“哈哈,脑袋别裤腰带里过日子,有甚可怕。”
归云鹤审视的看看劲装汉子。
“说的也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