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莅在哪?”
凌梓瞳若有所思:“此事因府衙所起,应该去那看看。”
“对喽。”
十八郎在江夏这么多年了,难保地下面没啥暗道密室之类屯人之地。
凌梓瞳:“咱仨人号称江洋大盗,被人家撵着屁股打,实在丢人丢大发了。”
黄清心微微一笑,耸耸肩,自古以来就没有只打人不被他人打的道理。
但是这个道理不能说出来,不然凌梓瞳一定会与她掰扯个没完没了。
归云鹤看看身上袍子,再看看凌黄二人,不觉又笑出声。
他们破衣烂衫跟乞丐没有什么区别。
“不解气是不是,走先去找身衣物换换。”
原来,他们只顾隐迹,吃是吃饱了,忘了身上破烂。
这般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岂不又堕了他们江洋大盗威名。
大户人家丢几件压箱底的衣衫,别说并不在意,知不知觉都还另说。
只不过衣服过于土气,穿身上他们如同村汉村姑一般。
三人毫无声息翻身跃上府衙高墙。
恰巧不巧身影隐在高墙的暗影之内。
果然有人,他们连续住了十多天的地方原来是人家地盘。
不规律的间有一两个黑衣死士巡逻,衙门的房顶上亦有暗哨。
归云鹤三个贴墙而动,悄无声跃上府衙房顶结果了上面的人。
潜至后面才发现,他们原来待的屋子现在正亮着灯光。
门窗已修缮,归云鹤借印在窗前的影,里面有三五个人的样子。
靠不近前,这里守卫实在森严。
归云鹤三个伏在屋脊,手里捏着暗器,静等李莅出现给他来一下。
许久,无一人出屋,灯却熄灭。
屋外守卫似乎听到什么命令,点燃了火把放起火来。
归云鹤暗道:李莅这小子猴精,他要把这里毁掉。
三人缓缓按原路返回。
凌梓瞳:“李莅知道咱们跑了,府衙暗室不能再用,这小子事事料在前头。”
黄清心:“狐狸,不论怎么藏,尾巴也会露出来。”
“没错。江边是他必去的地方。”
归云鹤躺下身,一左一右余凌黄二人闲聊,不知不觉睡着了。
的确有些累,他们被李莅撵杀,一直频于奔命,难得歇歇。
这个小破庙早已失却香火供奉,并无行人前来。江夏的民风亦同匪盗无异,所以江夏之地反倒没有匪类出没。
无人打扰,他们居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归云鹤醒来时,两个老婆可还在睡得正香。
他没叫醒她们,出了破庙,搜索一下四周并无异常,路上打了一只兔子返回。
这时,凌黄二人已醒,生火剥皮,烤兔肉。
不久香气四溢,油脂滴在火上吱吱作响。
饱餐一顿,三人来到归云鹤发现李莅的江边,掩身树丛暗暗观察。
隐隐约约有人说话,离太远听不很清楚。
周围分散了许多黑衣死士,归云鹤靠不近身。他似乎听到“督帅”二字。
这是谁?李荣的军中谁能称上督帅?
具灵!
李荣为人心狠,懂得钳制手里官员,不随意赏赐官爵。手头赏出去不少财帛,但不加官进爵。
玉门关的主将按理应该是大帅的,却也只是上将军之职。
金台拜将就一个:具斯辙的儿子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