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鹤果然名不虚传,后会有期。”
“不送。”
这时凌黄二人方稳定心神,仍心有余悸四处观望。
靳言的毡房奢侈已极,随处金银的物事。
这是毡房吗?简直就是宫殿。靳言俨然是个蒙古国王的派头了。
归云鹤粗略的说了余秋雨落难之地。
靳言亦并不十分悲痛,反而靳容舒哭昏好几次。
归云鹤便不再逗留,告辞东去。
靳言也不很挽留。
呼云齐格仍像往常一样,提前预备下肉干酒水。
归云鹤欣然接受,告别。
靳言变化如此之快让他始料不及。直到西北大营这才听到确切消息。
蒙古兵已经与边关守备接仗数起,不再臣服朝廷。
黄清心:“靳言野心不小。”
归云鹤微微一笑置之:“人各有志,随他去。走着,去吃顿好的。”
前去不远,长安城。
刚进城,便有人迎接他们住进长安最好的客店。
一桌酒席,全都是海鲜珍馐。这个地方吃海鲜,可想而知会有多么昂贵。
酒是二十年前的烧刀子。足够烈,回味甘甜。又是足够不菲的藏酒,这一顿饭起码上百银子。
但,偏偏有人提前结下。
“呵,再儋州都没吃过如此海珍!”
凌梓瞳大快朵颐。
黄清心吃过见过亦是多年之前,这一顿她也多吃了不少。
“奇了怪了,怎会有人无缘无故请咱们?”
归云鹤:“吃人家嘴短,用人家手短。这两样不巧咱们都占了,等人家找上门吧!”
凌黄二人异口同声:“谁?梅花?”
归云鹤:“应该不是吧!她们没这么快动手。”
“哪又能是谁?”
“等。”
好像天下忽然又太平了。一月有余,横行霸道门弟兄并未送出各地有何异变。
仨饱俩倒的日子实在惬意。凌黄二人终归是女子,爱捯饬是她们天性。
长安之内所有脂粉香料铺子不久便被她们逛了一个便。
有个芙蓉坊,是她们经常光顾的地方,里面的脂粉独具一格。
所以,芙蓉坊也勾起归云鹤的兴趣。
这个脂粉铺子开了不过半年便门庭若市,怎能不让人好奇。
当他在一个月明之夜潜进芙蓉坊,人家已经等他许久了。
“就知道归大侠会来,请尝一尝芙蓉茶的味道吧。”
仍旧非常动听的声音,仍旧不露面,话音却近了不少。
“咯咯咯,归大侠若是硬闯,今夜的长安必定无眠。”
归云鹤暗自无奈,端起茶抿了一口。
“好茶!”
“你不怕有毒?”
归云鹤:“反正已经喝了。”
“你如何知道是我的?”
归云鹤:“从一顿上好海鲜奇珍开始。”
“聪明。”
归云鹤又喝了一口茶,满口留香。
“既然能猜到是我,就再猜一猜我的目的吧!”
归云鹤:“收账。”
“咯咯咯咯咯,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