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之后,孟匀易、田羽彼此都心照不宣,像赶一场共同喜欢的心灵之旅似的,没去宿舍午休,先后都回到办公室。
“野蛮女生,午餐打饱嗝吗?”孟匀易对方才田羽字条中的那个“猪”字还记着,故作睚眦必报之态。
“哼,吃再饱本座也是小仙女一朵。”说着,田羽摆出轻盈欲飘的身姿。
孟匀易:“朕也不胖呀?”
“何止不胖,是严重不胖,只吃不长也是猪,畜牧场里的那一种。”田羽抿着嘴,又是一笑,笑得很得意。
耍贫嘴呀,孟匀易也不甘示弱:“小仙女彻底变坏了,小心哪天王母娘娘罚你投胎嫁给畜牧场真正的僵猪。”
田羽一听此言,急了:“大坏蛋,大坏蛋一个!不想理你了。”
见田羽使出耍赖招数,孟匀易依然穷追猛打:“打得过打,打不过就耍赖,小仙女就是刁蛮,野蛮升一级。”
两人都笑了,笑得前俯后仰。笑到完全畅快,便停了下来,这时,两人都愣愣地注视着对方,眼神绞织,扯不散掐不断的感觉。
“好喜欢这样单独聊天的轻松、自然、舒坦。”田羽轻轻说着,眼神里添了迷人的笑意。
孟匀易眼中也多了笑的真容:“我也是,从未有过如此真切,毫无拘束的交流。”
“仅只是真切和无拘束吗?”
姑娘的调皮,换来孟匀易的沉思和认真:“其实不止,还有,是一种难言的快乐感,投入、满足感,言谈间觉得时间变得很有意义。”
“嗯,它叫做幸福,在输出,同时也在输入。”顺着孟匀易的话语,呼应着,田羽双眸神情变得柔软。
孟匀易如饮清泉,恍惚正被这汪秋水溶化,他想轻轻伸手抚摸,幻觉中,自己不小心的触及,却碰破了这似梦似幻的泡影。他晃过神,轻叹了一声,嘴里慢慢诵起:
“有一种景致
是轻盈的夜风
写在四月天黄昏江畔
亭亭袅袅
有一种情怀
是宁静的风亭
独揽月下石阶山岚
恬然赏悦
有一种颜料
是两颗心的不期
穿透苍白斑驳相约
煮着青涩……”
诵到这,孟匀易停了下来。
田羽听的入神,见孟匀易停了下来,无不期待地问:“还有吗?”
此时,孟匀易的神情已从诗的意境中走出,幽默地道了一句:“此时没有了,也许有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