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术台,刺眼的紫外线灯,医生与护士做着最后的准备。
手术室门窗上贴了一张美丽的面孔,白晚晴小脸儿紧张,眉头紧皱,李元贞笑着冲她眨了眨眼睛,她却没好气地还瞪了一眼:“笨蛋。”
“晚晴啊,你跟他离婚手续办了没啊?”丈母娘坐在长椅上,神色平静如常。
“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个。”白晚晴随口回应。
张淑兰起身拉过白晚晴,严肃质问:“怎么?那丧门星不同意么?”
白晚晴甩开张淑兰,不耐烦道:“妈,秦东里面手术呢!再说了,他伤情加重也是因为我们,这事儿咱能不能先缓一缓,等他病好了再说?”
“哦,敢情你觉得妈还是个白眼儿狼了?”张淑兰大声责备,“这丧门星在我们白家,白吃白喝白住了整整两年,自从他进了门,咱家就没出过什么好事!难道因为昨晚他做了件人事,就能继续赖在我们白家?他想得美——”
“咵!”
手术室大门突然敞开,陈大夫探出头来呵道:“白夫人,我需要一个安静的手术环境!”
张淑兰气得跺了跺脚,冲手术室里骂一声:“咒你这丧门星下不了手术台!”把头一甩,气冲冲地离开了医院。
手术台上的李元贞把丈母娘那一番咒骂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不由感叹:难怪秦东要自杀,谁摊上这样一个丈母娘,谁就准倒大霉。
一想到以后要叫这人作“妈”,他脑子就一阵巨疼。
难搞,难搞喔。
……
李元贞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4点多,腰间安装了固定支架,手脚重新打了石膏,头上裹着厚厚的绷带,浑身麻痹无力,只有两颗眼珠子勉强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