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阳按照古医秘籍,用三十六种毒虫浸泡刀片,替李芹芹“刮骨疗伤”,割下坏死的皮肉,挤出痋毒污血,再用生命之树的汁水,配合各类草药熬制出一种类似于松脂的“粘膏”,外敷在伤口上……第一阶段的疗毒算是完成,剩下的就是静待观察。
“若5天之内痋毒没有复发的迹象,我为你刮第二次毒,然后再观察几天,要是还没有滋生异样的话,说明痋毒已经清除。”
这是张重阳的原话。
在观察病况的几天时间里,张重阳带着张明浩上山采药和抓捕毒虫,李元贞还是留在灵树下,一边照看李芹芹,一边吐纳修炼。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半个月后。
山里没有信号,大家的手机也都进入了关机或超长待机状态。
没有发动机和电器之音,也没有老婆和丈母娘的唠叨,更不用再担心蔡蓉蓉的学习情况,
每天都和花草树木,飞禽走兽打交道,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简直不要太爽。
李芹芹的痋毒祛除得非常顺利,再观察几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张明浩天天跟着张重阳满山跑,甚至还有意要拜他做师傅。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谐,似乎连烟瘾儿都要忘却了。
李元贞叼着一根草,靠在树下仰望碧海蓝天,大中午的……
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入脑海!
天外,突然飞来一只小灵鹤,一头扎进了李元贞的怀抱,这是他交给敖念的护身符!
敖念有难了!
李元贞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先回茅庐和李芹芹交代了一声,然后迅速往塔河村方向赶去!
……
敖念面如死灰地躺腥臭的猪圈里,手脚被麻绳束缚,身旁是她撕碎的黄符,脸上的泪痕,哭红的双眼,悲痛又愤怒的眼神,
她呆呆地望着瓦房外的天空,随着天色逐渐变暗,她最后的希望也化作了泡沫……
天黑之后她就要被当做妖女烧死,和其她蛊女一样,屈辱地死在烈火中。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一个无法选择命运的女人却要遭受这种惨无人道的酷刑?她只想做一个正常人,一天能把肚子填饱就足够了,至于幸福,爱情,实在不敢奢求……
“秦东,你快来救我……”
现如今,她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的身影和名字,纵观活着的这26年,她只有秦东这么一个还算得上是朋友的人,也只有秦东不会厌恶她是蛊女的身份。
很快,天色暗了下来,猪圈外响起了脚步与人声:
“阿哥,老实说,这蛊女姿色还不错,就这么烧死了怪可惜的,要不我俩搞她几炮?再送她上路?”
“你小子疯求了,她这种女人,浑身上下都是毒,沾到一点儿就会没命!”
“也是哈,这种女人,送给我日,我都不得日……”
敖念连愤怒的力气也没有了,她只是默默祈祷,下辈子做畜生也不再做女人。
两个汉子冲进猪圈,把敖念装进猪笼,抬着就往村里的广场走去。
广场上早已搭建好烙台,全村成年人汇聚一起,目睹着把蛊女绑上烙台木桩,嘴里高喊着:
“烧死她!烧死这个给我们带来灾难的蛊女!”
“对!都是因为她回来了,才给我们带来了个厄运!”
“我觉得烧死她算便宜了,应该把她献祭给蛇神,这样才能平息蛇神的怒火!”
……
敖念惊恐地望着台下声讨的村民,这里是自己故乡啊,这些都是自己故人啊,他们怎么能这么残忍?
“时辰已到,放火!”
几只火把扔向柴堆,很快便烧起熊熊烈火,滚滚浓烟!
敖念被浓烟呛得干咳不止,热浪似刀一片一片地切割者她的肌肤,好疼,好疼……她疼得大声呼喊,可换来的却是台下一片叫好!
“秦东,秦东……”
“滴滴滴!”
突然,一辆房车急速驶上广场!
“呲!”
李元贞刹车甩尾,把房车横在烙台前,他急忙跳下车,挥手刮来一道飓风把大火吹开一条道,冲上台解救了敖念!
“咳咳咳……秦东,你……你真的来了?”敖念眼睛已被烟熏得睁不开。
李元贞无比心疼,“对不起,我来晚了,抱紧我,我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