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肆偏偏不告诉他,他们害自己过不好这个休沐日,还辜负了辛习染一片好心,想想都觉得可气。
“将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带回去,你主子会知道的。”姚肆不再去看驹童一眼,径直往山下走,反正她知道,现在庄晏一定不会动自己,性命无碍,她也不怕了。
驹童不好追上去,主子那边还等着他回复消息,遂只能似懂非懂的带着原话回去。
皇宫内殿,庄晏双眼如鹰目似的盯着驹童,“她这般说的?”
驹童压下心里不安肯定道,“她让属下原封不动的将话带给主子,属下一个字也没漏。”
隔了好一会儿,就在驹童以为自己免不了一顿罚的时候,却见庄晏似笑非笑,嘴里喃喃有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驹童想了想,试探道:“吕良坉闲云野鹤一个,常年不在阳山书院,娄屈野心勃勃,莫非是想夺其山长之位?”
庄晏冷笑一声:“他的野心可不止那么大,恐怕已经私下里与那两个老狐狸之一勾结,公羽家、王家,哈哈----他这是要替老狐狸找盟友啊。”
驹童终于听明白了,忧心忡忡道:“阳山书院何等重要,囊括了西夜国所有的世族大家,若是娄屈与那两人之一勾结,后果不堪设想啊。”
庄晏眼神一凛:“告诉她,下月休沐,朕要知道娄屈到底投靠了哪只狐狸。”
驹童颔首应是,正要退下,忽的又想起一事儿,犹豫了一瞬。
“还有何事?”
驹童迟疑片刻,才小声道:“主子----属下----还带了一句话。”
庄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驹童不敢抬头,咽了口口水,犹豫着是不是要开口。
“朕以为----你只懂听从一个人的命令。”上方传来缓缓地,却如刀子锋利的声音。
驹童心下大骇,立马跪下请罪:“主子明察,属下只会听从主子一人吩咐,绝不会有二心。”
殿内死寂一片,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庄晏换了口气,“朕知道你衷心,只是日后莫要叫人牵着鼻子走了,退下罢。”
“属下遵命。”驹童不敢再说话,躬身准备退下。
“等等------”
驹童立马停下,恭恭敬敬的拱手听着。
庄晏沉吟片刻,才缓声道:“以后不必与她见面,免得引人注目。”
驹童心里突突跳着,暗道自己差点多嘴,忙不迭的应是:“属下遵命。”
却说姚肆见过驹童后,心情好了不少,回到兰亭院,又见主屋有丫头进进出出,算算时间,娄玉丹思过也快一个月了,她暗叹一口气,这院里,日后怕又不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