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事情无任何遗漏,赤巴带着手下十多个兄弟便悄无声息的从侧山绕到山脚,为了谨慎起见,他还特意让大家专走有草木枯叶的地方,免得在雪地里留下脚印。
好在一路顺利,没有引起任何动静就进了城,进城之后,赤巴让其他兄弟先回义行军的窝点,自个儿则带了两人前去城中。
廖唯章将将从府衙门出来,还没走出百米,就听后面有人喊“大人”,他回头一看,捕快手里拿着一张布条儿正朝自己跑过来。
“何事这么慌张,慢慢道来。”廖唯章往回走道。
捕快将布条递给他:“有人来报,说阳山书院出了事,大人细看便知。”
廖唯章将布条儿仔细看罢才问:“谁人送来?”
“是个乞儿,不过乞儿也是受人所托,按他说的,真正的送信人,是个手提大刀,身穿麻布衣服的年轻人,属下判断应该是江湖人士。”
廖唯章原只是个地方知县,被提拔后,深感皇恩浩荡,发誓要效忠朝廷,更要成为替老百姓喊冤的好官。所以虽只上任了十多天,他却一直盼着能有自己施展拳脚的机会。
阳山书院可是朝廷极为重视的地方,里面的生徒那可都是将来的国之栋梁,现在得知书院出了事,他立马拿出十二分的重视,当即就往衙门走。
“大人,您不回去休息了?您在衙门可是连续待了三天啊。”捕快又惊又叹。
为了抓义行军,廖唯章可谓是废寝忘食,他审问过穆拜,知道义行军此次行动的头领受了重伤,所以断定义行军肯定会在京中停留一段时间。
他曾顺着杨掩逃跑的路线,连续找了两天无所获才收队。后来又接连几天亲自带人去追踪线索,虽说至今也没找到义行军的据点,不过他也没死心。
近来三日都在衙门潜心钻研,好容易想了一套可行的法子,这才放松下来准备回家歇歇。
谁知前脚刚出门,后脚这事儿就来了,何况还是阳山书院出了事,他更耽误不得,当即就带了二十人匆匆赶往阳山书院。
彼时阳山书院南苑门口,陈嘉与达子四目相对。
吴世伟这一晕,让南苑儿门口的两百多号人顿时不知所措,有些人心里打着退堂鼓,至于站在后面儿的,更有甚者已经悄悄跑了。
吴世伟虽只能算平民,可吴家家大业大,他们这些人当中,十有八九都是得罪不起的。
现在吴世伟出事儿了,肯定得有人背锅,何况聚众闹事本就不是书院允许,若是监院再怪责下来,大家也是哑口无言百口莫辩,兴师问罪瞬间就变了味道。
陈嘉瞠目结舌,他这该说的话还没说完,吴世伟倒先晕了过去,没吃到鱼反而弄了一身骚,他回头看看众人,众人也在看他,一时没了主意。
达子哭天抢地的将吴世伟扶起来,怒斥陈嘉道:“陈少爷,就事论事,此事与我家少爷没有半点关系,且不说米的问题是不是出在吴家,少爷可是从不过问家里的生意。
何况这次我们少爷也没能幸免,虎毒不食子,难道我们老爷还会害了自己的儿子不成。
再说,陈少爷现在是生龙活虎,可我们少爷却不省人事,要论兴师问罪,也该我吴家来问你们。”
陈嘉虽然气恼,可吴世伟确实是在自己一行人面前晕过去的,他怕摊事,只能吃这个哑巴亏,毕竟他是带头儿的,一旦出事,后面这群人铁定得把他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