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结束后,生徒们三五成群的离开学所,吴世伟见王湛和王骋也起身,赶紧收拾东西跟了上去。
“王湛兄,王骋兄------”
王湛和王骋正在边走边闲聊,忽闻后面有人喊,二人回头一看,彼此对视一眼,王湛示意王骋别动,自己则上前了两步,礼貌却疏远的行礼道:“年兄,有何事指教?”
吴世伟指了指旁边的小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湛虽略有犹豫,却还是颔首,跟着吴世伟上了旁边的小路,王骋自然也跟了上去。
待到左右无人了,吴世伟才略有愧疚的道:“劳烦王兄了,事实上,世伟是有一事相求。”
王湛呵呵笑道:“吴少爷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个医者,若是吴少爷身体有个什么不适,我兴许还能帮点忙,可王湛愚钝,除了会医,其他的便不会了,吴少爷找错人了。”
吴世伟赶紧摆手:“王兄莫谦虚,王兄除了医术了得,还写的一手好字和好文,世伟早就拜读过王兄的诗文辞赋,实在妙极。”
王湛一向对这些恭维奉承的话不屑一顾,吴世伟在这个特殊关头来找他,肯定没什么好事,何况一身铜臭气息,哪怕是念了书,依旧改不了这副阿谀奉承的虚假模样。
加上昨日那事还是因吴家之故,王湛心里反感,脸上只有客套的假笑:“吴少爷把我叫到这里来,若只是为了说那无关紧要的诗词歌赋,那恕王湛没那个闲工夫,先告辞了。”
吴世伟赶紧拦着他:“王兄误会了,拦住王兄,只是因为昨日之事。
不管这米的问题到底出在何处,现如今,我吴家嫌疑最大。我也不是要替自己开脱,找王兄更不是为了弥补什么,因为在我看来,吴家清清白白,我行的端坐的正,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只是我身为阳山书院的一份子,看到同窗饱受病魔之苦,心里也是煎熬,我已经写书给家里,此次休沐后,吴家会捐出一百种珍惜药材各五斤。”
王湛心里冷笑,他算是看清吴世伟的打算了,竟然想凭这些小利来博得大家的原谅和好感,商人果然都是利益至上。
他心中越发的厌恶,脸上也表现出不耐:“吴少爷要做好事尽管做便是,跟我说有何用?又无需我批准,我还有事,告辞。”
吴世伟再次拦住王湛,恳切道:“这便是我找王兄的目的。
我知道大家因为昨日之事对我吴家心存怨怼,我也并非想用这些东西来弥补,正如我刚才说的,捐药材仅仅是我想出力帮忙而已。
其实说句不好听的,我吴家根深叶茂,王兄当真以为吴家会因此而受到牵连,世伟会因此而被人为难?若真是这样,那刚才那堂早课,世伟还能安稳的听完?现在还能好端端的与王兄说话?“
王湛狐疑的看着吴世伟,“你到底想说什么?”
吴世伟越发的真诚,拱手鞠躬道,“我想请王兄以王家的名义,将这批药材捐给阳山书院。”
“什么?”王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道:“上百种药材,每种药材各五斤?吴少爷莫不是说糊涂话吧。”